着空气钻进了脑子。
他皱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前方，墨渊忽然停下。
“怎么了？”灵汐问。
墨渊没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刚才抹血的那道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那不是正常的结痂，而是皮肤下浮现出一条细如发丝的红线，正缓缓向上游走。
他想起系统刚刚弹出的一行提示：【异常状态加载中：侵蚀进度3%】。
风扬喘着气靠在墙上，手里攥着那张燃尽的残符，嘴唇微动，像是在默念什么古老音节。灵汐察觉不对，正要靠近，却被墨渊抬手拦住。
“别碰他。”墨渊盯着风扬指缝间漏出的一角灰烬，“那符纸……烧得不对。”
灰烬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绿，像被什么东西腐蚀过。
夜影突然出声：“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道门是关着的。”
他说的是北道入口。此刻门框左侧，一道浅浅划痕清晰可见——那是他们闯入时匕首留下的记号。但现在，那道划痕正一点点变淡，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抹去痕迹。
墨渊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那块碎石片。背面的刻痕依旧清晰，可当他将其贴近地面某处符文时，两者竟开始轻微共振。
他抬起头，看向幽道深处。
那里，有一缕极淡的香气飘来，像是陈年的檀木混着铁锈味。
他的手指慢慢收紧，指甲陷入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