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死了，防备最松。”
“你疯了。”灵汐抓住他肩膀，“你现在站起来都费劲，还想主动撞上去？”
“我不是去拼命。”墨渊低头看着符令剑，“我是去下套。他们以为先锋覆灭，我们只会躲。可如果……我们直接杀向他们的信号源头呢？”
“你连走都走不动！”灵汐声音提高。
“我不走。”墨渊说，“但我可以下令。”
他转向风扬：“联系风啸天，调三支轻影卫，沿灰雾星带外围布网，不要靠近蚀光裂隙，只记空间波动频率。”
风扬点头。
“夜影，你手里还有多少影石？”
“七块，够标六个方向。”
“全埋在东南三十七里处，做成假信号源。引他们以为我们要从那边突围。”
夜影咧嘴一笑：“懂了，放个饵，看谁来咬。”
“灵汐。”墨渊看向她，“我要三炉‘逆息丹’，两坛‘静脉露’，还有你上次炼的那瓶‘断识香’。”
灵汐眯眼：“你要用断识香干扰神识探测？可那玩意儿连你自己都会懵。”
“所以我只烧三息。”墨渊说，“够我冲到核心就行。”
“你根本冲不到！”灵汐怒道，“你现在的状态，别说冲，站十分钟都得趴下！”
墨渊没说话，左手缓缓抬起，握住符令剑柄。
剑身嗡鸣，黑纹顺着掌心蔓延至小臂，系统界面猛然刷新：
【检测到高维同频信号】
【建议：规避 \/ 干扰 \/ 反向追踪】
他盯着最后三个字，嘴角微扬。
“他们以为我在等死。”他声音低沉，“但他们忘了——死人不会加点。”
灵汐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松手，转身打开药囊：“三炉逆息丹，我给你炼。但要是你在路上吐血，别指望我背你回来。”
夜影站起身，拍掉影石碎屑：“假信号今晚就能布好。你说什么时候点火？”
“等我睡一觉。”墨渊靠着断柱坐下，右手松开剑柄，指尖微微发抖，“明天 sunrise 之前。”
“sunrise？”夜影挑眉，“这儿没太阳。”
“我说亮就亮。”墨渊闭眼，“到时候，让整个灰雾星带……热闹起来。”
风扬已开始在玉碟上输入密文，指尖飞动。灵汐捣药的杵声规律响起，夜影收拾装备的金属碰撞声在废墟间回荡。
墨渊靠在石柱上，呼吸渐稳。
掌心黑纹，轻轻一跳。
他的左手，仍握着符令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