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须窜出，直扑灵汐小腿。她反应极快，袖中符纸一闪，一道冰棱凭空凝结，将触须钉回地底。
可那东西没断，反而越拽越长，沙地下的躯体开始蠕动。
“别杀它！”墨渊一把拦住她又要出手的手，“你看头顶！”
灵汐抬头。
只见那根被钉住的触须上方，浮现出一道淡红色的倒计时：【14:23】。
而原本的【0\/15】变成了【存活中】。
“它在计时……因为我们没死？”她愣住。
“准确说，是因为我们没违规。”墨渊咧嘴，“杀它可能算‘主动攻击’，触发惩罚。这地方不吃硬的，吃巧的。”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根触须。系统界面微震：
【发现‘规则认知’进度+10%，解锁‘任务追踪’功能】
下一秒，视野中自动浮现一条半透明红线，从他们脚下延伸出去，指向雾深处一处模糊光点。
“有了。”墨渊站起来，拍了拍手，“任务做完，还能领导航。这系统越来越懂事了。”
“所以接下来呢？”灵汐问。
“等。”墨渊盘膝坐下，“一刻钟不到，咱哪儿也不去。让它看看咱们多守规矩。”
灵汐迟疑片刻，也跟着坐下，背对背靠着他，两人形成掎角之势。雾气在头顶盘旋，沙地下的动静渐渐密集，却始终没再发起攻击。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12:18】
【9:47】
【6:03】
墨渊闭着眼，其实一直在感知系统的变化。他发现只要不去强行调动灵力，身体自然散发的功德金光就会与周围规则丝线产生微弱共鸣，像是老熟人见面点头打招呼。
“有意思。”他在心里嘀咕，“这秘境的规则，有点像系统的语言。一个讲代码，一个讲天道，居然能互译。”
【3:11】
【1:55】
【0:30】
最后一分钟，地面震动加剧，四周雾气凝聚成影，隐约勾勒出数十个人形轮廓，围成一圈，却不靠近。
“考验快结束了。”灵汐低声道，“它们在等结果。”
“不。”墨渊睁开眼，“它们是在确认——我们到底是不是‘闯入者’。”
【0:03】
【0:02】
【0:01】
嗡！
任务面板一闪，化作金光没入墨渊眉心。同时，前方雾气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一面巨大的石碑虚影，上面浮现出新的任务提示：
【主线任务开启：穿越毒雾区域】
【前置条件：通过试炼场验证】
【状态：已激活】
“成了。”墨渊跳起来，活动了下手脚，“第一关拿下，奖励到账。”
他刚想查看属性点分配，忽然察觉不对——灵汐没动。
“怎么了？”他回头。
灵汐仍坐在原地，眉头紧锁，右手死死按在左臂上，指尖发白。
“你受伤了？”
“不是。”她摇头，声音有些发颤，“刚才……我感觉到一股拉力。这地方，它在试探我的心念。”
“心念？”
“对。”她抬头，目光锐利，“它问我——愿不愿为求知背弃师门？愿不愿为力量舍弃良知？愿不愿……亲手斩断牵挂？”
墨渊沉默两秒，忽然笑了：“那你咋答的？”
“我说——只要不背信弃义，我愿同行。”
墨渊咧嘴，伸出手：“那就够了。这破地方爱问啥问啥，反正咱又不是来当圣人的。”
灵汐看着他脏兮兮的手掌，迟疑一瞬，搭了上去。
他用力一拽，把她拉起来。
两人并肩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