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战？”
“战不战不由我说了算。”墨渊咧嘴，眼神却亮得吓人，“它们不让咱歇，咱就得继续刨坑埋人。”
三人重新列阵，墨渊居前，夜影断后，灵汐居中策应。他们沿着通道疾行，每一步都踩在黑影尚未完全覆盖的地面上。墨渊拳不离手，随时准备开路；灵汐指尖捏着最后一张爆符，随时准备清场；夜影耳听八方，刀锋始终对着来路。
百丈之后，黑影终于不再追击。它们停在一片灰雾边缘，仿佛被什么无形的界限拦住，只能徒劳地拍打空气。
“到头了？”墨渊停下脚步，喘息粗重。
“不是到头。”灵汐轻声道，“是它们不敢进来。”
三人同时感受到一股压迫感。前方雾气浓稠如墨，中间却有一条笔直的小径，通向未知深处。小径两侧，立着几尊残破石像，面目模糊，手中握着断裂的兵器。
墨渊盯着那些石像，忽然笑了：“这地方……有点眼熟。”
“在哪见过？”夜影问。
“梦里。”他拍拍脑袋，“每次月圆挨雷劈的时候，总梦见一群傻大个站成排，拿刀指着我，说我欠他们一座山。”
灵汐皱眉：“你是说……这些是守墓人？”
“守啥墓不知道。”墨渊往前迈了一步，“但我知道一点——它们不让碰的东西，肯定值钱。”
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石，随手扔向小径中央。
石块飞出三丈，突然无声炸裂，化作齑粉。
“禁空？”夜影眯眼。
“不止。”墨渊摸出小铲子，在地上轻轻一划。泥土翻开，露出一道暗红色纹路，蜿蜒深入雾中。
“这是血祭阵的引脉。”灵汐脸色微变，“用活人精血喂养的杀阵，一旦踏入，就会被锁定。”
“那正好。”墨渊嘿嘿一笑，“我身上血多，不差这一口。”
他说着，竟真的抬起手，在掌心划了一道。
鲜血滴落，渗入红纹。刹那间，整条小径亮起幽光，像是点燃了沉睡千年的导火索。
“你疯了？！”灵汐惊呼。
“我没疯。”墨渊舔了舔伤口，眼神狂野，“我只是……不想再被人当试验品了。”
他迈出第一步，脚下红光流转，却没有触发任何陷阱。第二步，第三步……他越走越快，身影渐渐被浓雾吞没。
“墨渊！”灵汐喊。
“跟上！”他的声音从雾中传来，“这阵认血！它认得我！”
灵汐咬牙，紧跟上去。夜影沉默片刻，也踏入光纹。三人身影消失在雾中，只留下身后那一片死寂的黑影，静静伫立，如同送葬的仪仗。
雾中，温度骤降。
墨渊走在最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冰面上。他胸口那枚灵核越来越烫，几乎要烧穿皮肉。忽然，他停下脚步。
前方，雾气缓缓分开。
一座巨大的石门矗立眼前，门上刻着一个古篆——“启”。
墨渊怔住。
那个字，和他左臂上的一模一样。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距离石门仅剩半寸。
就在这一刻，灵核猛然炸裂，一道金光射出，直冲石门中央的凹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