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缓缓起身，再次伸手。
这一次，令牌主动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混沌弧线，直奔他胸口。
他没躲。
令牌撞上胸膛的瞬间，体内轰然炸开。
属性点疯狂流转，像被搅乱的江河，四处冲撞经脉。功德金光本能护主，与那股混沌之力剧烈碰撞，金黑两色在他皮肤下游走，像有两条龙在体内撕咬。
剧痛。
比雷劫还狠。
比断骨还烈。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弹出警告：
【检测到双极能量冲突】
【融合进度57%……停滞！】
墨渊跪倒在地，冷汗浸透衣衫，手指抠进地面，指节发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喊：
“墨渊！你还好吗？”
是灵汐。
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线，把他从暴动的能量漩涡里拽了出来。
他猛然想起——
自己不是一个人。
有个人总在他快撑不住时递丹药。
有个人总在关键时刻替他稳住阵法。
有个人哪怕身受重伤，也要划破手臂引星力护他周全。
他不是孤身一人扛这摊烂事。
他也不是非得把所有人都推开，才能走得更远。
想到这儿，他不再压制两股力量。
反而以系统为桥，让功德金光主动迎上去，去引导那狂暴的混沌之力。
不是对抗。
是驯服。
是融合。
是让它们在他体内，走出一条新路。
刹那间——
青铜令牌化作流光，轰然没入他胸口。
系统界面彻底重构。
旧有模块依旧存在：力量、敏捷、灵力、防御、悟性……
但最顶端，多出一行赤金色铭文，字迹苍劲，仿佛由亿万星辰凝聚而成：
**【混沌使徒·权限已激活】**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明感贯穿全身。
他终于明白。
混沌不是灾祸。
它是源头。
是未分化的始基。
是万物诞生前的那一片虚无。
而他，不是要消灭它。
也不是要掌控它。
他是要成为它的容器。
它的制衡者。
它的——守门人。
墨渊缓缓抬头，双眼未睁，却已能“看”到这方秘室的每一寸纹理，看到门外三人的心跳频率，看到远处宫殿深处那兽爪的每一次收缩。
他坐在原地，呼吸平稳，气息内敛。
系统不再倒数。
秘室恢复死寂。
可某种东西，已经彻底变了。
门外。
灵汐靠在墙边，指尖还残留着灵罗盘的余温。她望着那扇紧闭的石门，嘴唇微动，却没再喊第二声。
夜影隐在阴影里，刀仍在手，目光死死盯着门缝。他察觉到了——刚才那股压迫感，消失了。
紫微星使抹了把嘴角血迹，抬头看向石门上方那半幅手印图案。原本黯淡的符文，此刻竟隐隐泛着微光。
“他成了。”夜影低声道。
灵汐没说话，只是攥紧了那块玉简。墨渊给她的，说要是出不来，就去找花弄影炼毒丹。
可她知道，他一定会出来。
而且，不会再是原来的那个墨渊。
秘室内。
墨渊仍端坐于地，双手置于膝上，胸口那枚令牌已完全融入，只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混沌纹路，像是一道尚未冷却的烙印。
系统界面安静。
可就在这一刻，那行赤金色铭文突然微微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