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学渊源。凌尘开始收拾器械,凌家世代行医,总有些独门秘技。
这话半真半假。凌家确实医术传承,但绝没有如此超前的清创缝合技术。这些都是凌尘根据现代外科知识自创的。
任辛不再多问,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小郎中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好奇。
诊金多少?他问,这次语气客气了许多。
凌尘看了眼他的衣着——虽然此刻狼狈,但料子质地极佳,显然不是普通人。十两银子。包括后续的解药和换药。
任辛从怀中取出钱袋,直接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不必找了。但我要你保证,今日之事绝不外传。
医者有替患者保密的义务。凌尘只取了十两,将余下的推回去,凌某只取应得之数。
任辛挑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好。三日后我再来换药。
他起身欲走,却因失血过多踉跄了一下。凌尘下意识伸手扶住,触手处是他结实的手臂肌肉。
你现在不宜走动。凌尘蹙眉,就在此歇息一晚吧。里间有张床铺。
任辛审视着她,似乎在判断这个建议的安全性。最终他点点头:叨扰了。
凌尘让小豆子收拾出里间的床铺,自己则继续整理医疗器械。她注意到任辛虽然躺下,但始终保持警惕,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短剑上。
这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凌尘心想。但看他的身手和气度,又绝非寻常人物。
夜深人静,医馆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凌尘在外间整理药材,任辛在内间歇息,但两人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凌大夫。任突然开口,你就不问我的来历?
凌尘手上动作不停:医者不同患者来历。
即使可能是江洋大盗?
即使可能是江洋大盗。凌尘平静地重复,在我这里,你首先是伤患。
任辛沉默片刻,突然轻笑:有意思。你这样的医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凌尘没有接话,继续分拣药材。她知道言多必失,这个黑衣人太过敏锐,稍有不慎就可能露出破绽。
后半夜,任辛因伤口发热辗转反侧。凌尘起身查看,发现他额头滚烫,显然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热。
需要物理降温。她自语着,取来冷水和布巾,为他擦拭额头和手臂。
任辛在半昏半醒中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凌尘。你在发热,需要降温。她平静地回答。
任辛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缓缓松开手,眼神中有片刻的迷茫,随即又恢复清明。
凌尘继续为他降温,手法专业而冷静。任辛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问:你多大了?
十七。凌尘面不改色地撒谎。原主确实十七,但她实际年龄要大得多。
十七...任辛重复着,眼神复杂,我十七岁时,已经在...
他突然停住,显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
凌尘假装没听见,专注地换冷敷布。但她心中明白,这个黑衣人必定有着不寻常的过去。
天亮时分,任辛的热度终于退了。他起身活动了下肩膀,对凌尘点点头:多谢。三日后我再来。
说罢,他如鬼魅般消失在晨雾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凌尘站在医馆门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波澜起伏。这个黑衣人两次深夜造访,每次都伤得不轻,显然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最让她在意的是他对自己医术的反应。那种震惊和好奇,不像是对普通郎中的态度,倒像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超常事物的本能反应。
凌大夫,刚才那人是谁啊?小豆子揉着眼睛走出来,看着好吓人。
一个患者而已。凌尘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准备开门吧,今天还有好多患者呢。
她转身回到医馆,开始新一天的忙碌。但那个黑衣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