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此,娘不惜一切代价。”
想到这,她缓缓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我只是一时冲动,被那个臭丫头气昏了头,对少奶奶绝无恶意。
我有了你的骨肉,这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只是恨那个丫头对我没大没小,其他的下人看到了会效仿……怕我和孩子在这个家里没有立足之地……”
说着,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哭得梨花带雨,却没沾湿衣襟。
陈先如脸上的怒气明显松动了。想到她怀有身孕,又想到她父亲的恩情,心中闪过一丝刚刚对她发火的愧疚。
他垂眼扫过她抚着小腹的手,喉结滚了滚,语气软了半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也早睡吧。”
话音落下,他便不再看她,径直走到屏风后换上睡服。片刻后,脚步声响起,他回到床边,关了灯火。
黑暗中,他在床的外侧躺下,背对着她,留下一道清晰的、不容逾越的界线。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声沉重的呼吸,像是在宣告:此事,到此为止。
陈一曼也缓缓躺下,窗外月色冷得如霜,映照着她美丽却淬了冰的面庞。
“谢兰?”,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动着算计与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