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啊。你们是刚出来的吗?”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我们来的方向——那个愚人众基地的入口。
一瞬间,我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句话……太自然了,自然得像是她知道我们本就该从那里出来一样。
普通人看到朋友突然出现在一个明显是军事管制区的附近,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惊讶和疑问吗?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萨莎?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地看着她。
队伍还在走,末尾的萨莎停下脚步,看到我:“好巧啊!真的好巧,还有散兵大人。”她的目光转向我身边的德莫西时,笑容凝固。
忽然前排的女士官喊了一声:“三十七号!”
“是!”萨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正回应。
萨莎这才对我抱歉地点点头:“抱歉。叙旧晚点我找你。”
“这样的话,我也先走了。”德莫西几乎是同时对我说道,语气恢复平静,但眼神避开了我的注视,匆匆离开。
不,不对。哪里都不对劲。
“散兵大人。”又一个陌生的愚人众士官经过,向散兵行礼后离开。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散兵,”我的声音有些发干,“我们去看看拉尔夏,好吗。”
我说不上来那种怪异的感觉,像是半张脸被一只冰冷的手捂着。
散兵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他没有反驳我的提议。
我站在原地,感觉脚下的土地都有些虚浮。
就这样走着。
明明是一条笔直的路,我却差点撞上一个人。
“小心点。又是你。真巧。”是之前那个在街上主动和我搭话的热情女孩,她扶了我一下,“怎么失魂落魄的呀,开心一点。”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像一阵风似的跑开了,“再见!”
散兵原本走在我前面,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我身后,他看着我的状态,眉头微蹙:“你……”
我没等他说完,干脆按着记忆朝着德莫西家的方向跑了起来。心里的不安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我急促地敲着门。
可无人回应。
我又用力敲了几下,依旧是一片死寂。
我抬脚想踹门,手腕却被人轻轻捏住。
“急成这样。”散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奈地叹气,“从这进。”
他松开我的手,走到旁边一扇窗户前,检查了一下窗栓,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轻而易举地推开了并未锁死的窗页,流畅地翻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手撑着窗台,用力一顶,也跳了进去。
屋内,家具都还在,但明显空旷了许多,少了生活的气息。
厨房里,那天招待我们剩下的食物还摆在桌上,因为天气寒冷,尚未腐败变质,但无人收拾。
一些零散的衣物还挂在晾衣架上,他们走得很匆忙,只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我失魂落魄地在房间里踱步。
然后,我看见散兵蹲在客厅的角落。
他拨开一堆被随意丢弃的杂物,露出了
旁边地板上,是一滩已经干涸深褐色血迹,触目惊心。
血迹中,混杂着几缕细小的绒毛——那是团雀的。
结果,显而易见了。
为什么会有提前准备的纳塔菜?
为什么德莫西会直接认识散兵并称其为大人?
为什么她们能那样恰巧拿出相册?
为什么她对我们从愚人众基地出来毫不惊讶?
为什么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些?
所以,所以……所以一切是假的吗?
所谓的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