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
宫远徵立刻心领神会,抱着手臂,少年清亮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看热闹的恶意,精准地补上一刀:“是啊,哥说得对。没记错的话,咱们这位新任执刃大人,为了这位‘红颜知己’,可是数次不顾身份,深夜流连烟花之地,还因此‘声名远播’,坐实了这宫门第一纨绔的名头呢!”
他刻意将“执刃大人”和“纨绔”几个字咬得极重,眼神轻蔑地在宫子羽和瑾瑜之间扫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凭你这样的过去,也配得上身边这位?
“尚角哥哥!远徵弟弟!”宫子羽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他感觉瑾瑜的手臂似乎在他掌心微微僵硬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让他如坠冰窟!
他猛地转向瑾瑜,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惶恐和急切,语无伦次地解释:
“瑾瑜!瑾瑜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我……我那时年少无知,确实……确实认识一个叫紫衣的姑娘,在万花楼……但我发誓!我发誓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我只是……只是觉得她身世可怜,偶尔去听她弹弹琴说说话,排解一下心里的烦闷!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无锋的人!更不知道她练了什么蛊毒!我……我对她绝无半点男女私情!真的!瑾瑜,你相信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是我不懂事!我……”
他急切地解释着,声音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发颤,紧紧握着瑾瑜的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眼神里充满了哀求,生怕从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失望或厌恶。
他过去的荒唐,此刻成了横亘在他与这失而复得的珍宝之间最深的沟壑,而宫尚角和宫远徵的“提醒”,无疑是将他往那沟壑里又狠狠推了一把。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三位长老带着审视和些许无奈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瑾瑜身上。
这个刚刚被证实身份、被寄予厚望的未婚妻,会如何面对未婚夫如此不堪的过往以及与无锋刺客的这段“旧情”?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余下宫子羽急促而慌乱的呼吸声。
他死死地盯着瑾瑜,等待着她的宣判。
瑾瑜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宫子羽的清白是经过官.方.认.证的,但这个气氛.....
宫子羽急切慌乱的解释在凝滞的空气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祈求。
他死死盯着瑾瑜,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能让他安心的痕迹。
瑾瑜静静地站在那里,被他紧握着手臂。
她微微低着头,浓密的长睫垂落,在瓷白的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那双清澈眼眸中可能翻涌的所有情绪。
她沉默着,没有抽回手臂,也没有像宫子羽那样急切地辩解或质问。
过了几息,就在宫子羽的心快要沉到谷底时,她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那张绝美的脸上,竟奇迹般地维持着一种近乎平静的温婉。
她甚至对着宫子羽,极其艰难地、微微弯了弯唇角,试图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只是那笑容太过浅淡,如同水面的涟漪,转瞬即逝,非但没有安抚作用,反而透出一种令人心碎的勉强和苍白。
“执刃不必……如此紧张解释。”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如同初春的溪流,努力维持着平稳的调子,“瑾瑜明白,执刃性情纯善,过去种种,想必……必有缘由。”她避开了“紫衣”这个名字,也避开了“万花楼”这个地点,只用了最模糊的“过去种种”来概括,努力地、笨拙地想要给宫子羽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然而,她这份强撑的平静,这份刻意的回避,这份明明心绪翻涌却还要为对方着想的隐忍,又如何能瞒得过在场这些阅人无数的眼睛?
雪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惋惜和怜悯。
花长老皱紧了眉头,看着瑾瑜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宫子羽荒唐过去的鄙夷和对眼前这个无辜女子的同情。
月长老更是轻轻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