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的亲笔告示贴满了各州县城墙,上面写着:“凡揭发奸细者,赏粮五石;愿从军者,优先录用。”百姓们纷纷响应,有个老农牵着牛来,说:“我儿子死在元军手里,我替他从军!”有个秀才背着书箱,说:“我会画画,能给义军画地图!”
特战骑兵大队像滚雪球一样壮大,从最初的七千多人,变成了三万大军。石敢当的突火枪队添了新丁,有铁匠的儿子,有猎户的女儿,练枪时的齐射声,能惊飞半里地的鸟。
福州府衙的灯笼又亮了起来,这次却映着笑脸。文天祥握着我的手,掌心的老茧硌得人踏实:“刘云,你这一手,比打赢十场仗还管用。”吴燕殊的银狐趴在他脚边,嘴里叼着刚从奸细窝里搜出的玉佩,像是在邀功。
我望着窗外的夜空,福州城的灯火比星星还密。剑在鞘里轻鸣,像是在和远处的练兵声应和。“耳东会”的根被拔了,但元军还在,孛罗还在,这场仗还得打下去。
只是此刻,握着剑的人更多了。茶馆老板的儿子,会在给士兵送茶时听军情;渔婆的女儿,能在摇橹时分辨元军的船;连城隍庙的小和尚,都学会了给信鸽系密信。
长江以南的土地上,锄奸的刀还在挥,练兵的号子还在喊。我知道,只要这些声音不停,大宋就不会亡。剑刃上的霜花在烛火下融化,滴在地上,像颗刚落下的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