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浪头卷走。
“元军想近战!”郑豹的旗号传来,他的旗舰正往后撤,炮口始终对准追来的元军战船。我站在炮台高处看得清楚,阿术正举着弯刀指挥三十艘大船冲锋,他们的船身比快船坚固,显然是想撞碎我们的战船。“让郑虎也撤!”我对信号兵挥手,红色信号箭再次升空时,两侧的船队同时转向,与元军船队保持着六百步的距离,炮声始终没有停歇。
元军的回回炮终于开始反击,炮弹呼啸着落在我们刚才的位置,激起的水柱比桅杆还高。但他们的射程不够,炮弹要么落在海里,要么砸在沙滩上,炸起的碎石反而被风后大阵的盾牌弹开,伤不到半个士兵。“这群蠢货!”郑虎在望远镜里看见,气得骂了句,“还以为咱们跟他们拼蛮力呢?”
就在此时,元军船队的中部突然炸开一片火海。原来是郑豹的一发穿甲弹打穿了弹药舱,连环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半个船队,木屑与断肢在空中飞舞,连远处的炮台都能闻到火药味。阿术的旗舰想绕开火场,却被燃烧的帆布缠住船舵,只能在原地打转,成了郑虎船队的活靶子。
(五)空炸手雷雨,敌溃收战果
“飞鸟队,出击!”我对吴燕殊点头,三十只青羽大鸟同时腾空,十二姝与精锐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成一片。每只大鸟的藤筐里都装着三包手雷,一包十颗,铁罐子在风中碰撞着,发出沉闷的响声。
元军显然没料到还有空中攻势,甲板上的士兵纷纷抬头,有的甚至忘了填装炮弹。我率先俯冲,归一剑的剑光劈开气流,藤筐里的三包手雷同时被推了下去。三十颗铁罐子在空中散开,像一阵黑色的暴雨,精准地落在三艘大船的甲板上。
“轰——”爆炸声连成一片,火光冲天而起。有艘船的帆被手雷引燃,火舌顺着绳索蔓延,很快就成了海上的火炬;另一艘船的回回炮被直接炸飞,铁架砸进船舱,将正在填装的士兵压成了肉泥;最惨的是阿术旁边的战船,弹药舱被引爆后,整艘船断成两截,船尾带着半船士兵沉入海底。
十二姝的大鸟紧随其后,阿月的箭射断了一艘大船的桅杆,手雷趁机落进船舱;李白砚则引动风灵之力,将手雷吹向元军的旗舰,张弘范刚想跳海逃生,就被气浪掀飞的铁锚砸中,惨叫着沉入海里。五位纳西女子的短刃也没闲着,她们用东巴文符咒引动气流,让手雷在元军船队的缝隙中穿梭,每炸一处就有一阵惨叫传来。
“撤!”我勒转鸟缰,大鸟盘旋着升空时,元军船队已炸开三十多个火点。有士兵举着火枪朝空中射击,子弹却被归一剑的灵力屏障弹开,像雨点般落在海里。回望时,元军的一百多艘大船只剩下不到五十艘,还在互相碰撞,显然已彻底溃散。
郑虎与郑豹的船队正双向夹击,重炮专打那些着火或倾斜的大船。郑虎的旗舰撞开一艘元军战船的侧舷,士兵们举着短刀跳上去,很快就插上了“郑”字旗;郑豹则指挥快船打捞落水的元军,那些举着兵器反抗的都被一枪爆头,剩下的吓得跪地求饶,被铁链串成一串拖在船后。
“鸣金收兵!”我对信号兵挥手,绿色的信号箭在空中划开。郑虎、郑豹的船队陆续返航,三十艘快船拖着缴获的二十多艘元军大船,像一串战利品游进雷州港。沙滩上的士兵们欢呼着涌向码头,连受伤的兵卒都挣扎着支起身子,眼泪混着汗水淌在脸上。
(六)援军登岛日,军民士气扬
暮色中的雷州港比往日热闹十倍。郑豹的船队陆续靠岸,船板搭在沙滩上的“咚咚”声与士兵的欢呼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胜利的歌谣。百姓们提着灯笼赶来,有的给士兵递水,有的帮着搬运缴获的粮草,连孩子们都捡起甲板上的弹壳,当成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我站在炮台高处,望着码头上的人群。郑虎正拍着郑豹的肩膀大笑,兄弟俩的铠甲上都沾着血,却笑得像个孩子。十二姝与纳西女子们坐在大鸟旁,阿月正给一只受伤的海鸟包扎翅膀,她的裙摆上沾着火药灰,却掩不住眼里的笑意。
“神主,缴获的元军船只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