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最靠近前线的一处相对安全的观测点建立临时中继站。
此刻,景元并未直接参与搏杀,他站在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内,身姿依旧挺拔从容。他手中并未持常见的刀剑,而是握着一柄造型古朴、通体仿佛由某种温润玉石与奇异金属锻造而成的长柄武器——【石火梦身】。武器并未出鞘,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沉稳气场,却让周围奋战中的云骑军感到莫名的心安。
他一边通过“星晷”快速处理着各方汇聚来的信息,向后方镇远号及友军单位传递指令和情报,一边冷静地观察着整个战场态势。
“拓跋兄,左前方三百米,敌方‘擘孽’集群正在集结,试图冲击我方侧翼,请率你部拦截,务必将其阻挡在‘震’位基线之外。”景元的声音通过加密通讯传入拓跋烈耳中,清晰而冷静。
“哈哈!来得正好!交给我了!”拓跋烈狂笑应道,巨斧一指,带着一队如狼似虎的云骑将士便扑向了景元指示的方向。
景元的目光扫过远处那被标记为“锋失”区域、此刻正被强烈能量干扰笼罩的星域,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很快便恢复平静。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石火梦身】,低语道:“三秋兄,符玄师妹…这边就交给我们吧。”
后方,“镇远”号星槎巨舰。
符玄的工作强度有增无减。战争的复杂性与残酷性,远超学府推演桌上的模拟。她需要处理的信息量呈指数级增长,敌人的手段也越发诡谲多变,各种灵能干扰、信息欺骗、甚至针对太卜司推算能力的反制手段层出不穷。
她的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那是心神极度耗损的表现,但那双金瞳却越发璀璨明亮,如同经过打磨的宝石,洞悉一切。额间的法眼几乎长时间维持着开启状态,高速处理着浩瀚如烟的数据流。
青雀坐在她旁边的操作台前,负责处理更具体的战术数据流和次级预警。与符玄的全神贯注不同,她时而飞快地记录着数据,时而蹙眉思索,偶尔还会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偷偷打个哈欠,揉揉眼睛。但每当有异常数据闪过,她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并迅速进行初步分析判断。
“师姐,”青雀忽然压低声音,指着自己屏幕上的一处细微波动,“你看这个…‘幽影回廊’附近的背景辐射读数,在标准值上下出现了极其规律的、周期性的微小起伏,像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扫描脉冲的副作用?”
符玄目光扫过,金瞳微闪:“标记下来,加入‘未知信号特征库’,持续监控其规律和强度变化。可能是某种新型侦察手段。”
“明白!”青雀立刻操作起来,嘴里还小声嘀咕,“这些丰饶孽物,花样还真多…”
符玄成功预判了多次敌方的大规模调动,及时发出了数十次关键预警,修正了无数次被干扰或欺骗的侦察信息。她的推演模型变得越来越复杂,容错率越来越低,但精准度却越来越高。
“天衍符玄”这个名字,在后方指挥部的重要性与日俱增,甚至几次直接收到了来自曜青仙舟更高层级的嘉许令。
但她从未因此流露出任何得意。她深知,每一次推演的背后,都关系着前方无数将士的生死。一个微小的误差,可能导致整支舰队陷入重围;一个被忽略的信号,可能意味着一处基地的陷落。
这种压力,如山岳般沉重。
她变得更加不苟言笑,下达指令时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对己对人都苛刻到了极致。有几个承受不住压力的年轻太卜司成员,甚至在她面前紧张得操作失误,被她毫不留情地指出并责令立刻调整心态,否则就离开核心岗位。
私下里,有人觉得她太过冷酷,不近人情。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战报传来,看到那些因她的精准推算而得以避免的伤亡数字时,紧绷的心弦才会稍稍放松一丝。而当看到“锋矢营”字样出现在伤亡名单上时(即使没有那个特定的名字),她的指尖总会几不可查地颤抖一下,随即更快地投入到下一轮计算中,仿佛要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