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清如听得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们好好活着。”
这话未说完，清如回头看时，正见一个匪兵，冲过来，举刀砍过来。
她的眼眶一热，原本是自己救她们，现在自己却成了被护着的那个。
大铁枪横抡一圈，嘴里愤怒道，
“你们都该死！”
清如看着染红了的冰面，还有山匪的尸体，她动手将之拽到了一起，嘴里吩咐道，
“大家帮帮忙，快些，从旁边弄雪过来，将这里掩埋下，咱们好赶紧离开。”
清如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个妇人，她的眼睛再度潮湿，也许她们这一生，再也不想见这些人了。
“走吧，他们很快就会被大雪盖住。带着两位婶子走，另择地方安葬。”
咔嚓一声，清如折断了一根大树杈，将两位妇人尸身放了上去，一行人快速离开。
大雪落下，什么也看不见了。
经过方才的事儿，清如略微改变了下回去的路线。
“大家凑合下，等到了地方，就有热乎的吃食了。”
她将收来的肉干、干粮，给这几个妇人发下去，她让她们长些体力。
“大嫂！我回来啦！”
清如刚一进谷，便看见站在谷中张望的大嫂，她张开双臂欢呼着跑上去。
临到大嫂身前，脚步迟疑了，自己答应了大嫂，结果这一出去还是好些天。
“你这丫头，下次不许了，担心死我啦！”
徐清如如小鸟归巢般，扑进大嫂刘莹华怀中，与先前判若两人。
后面跟她回来的八个妇人、女孩儿，看得目瞪口呆。
在大嫂怀中腻歪了一会儿，猛地想起自己还带了人回来，赶紧从大嫂怀中退出来，
“大嫂，大哥在吗？她们几个，是我从匪巢中救出来的。”
“走吧，我带你过去。蓝婶，麻烦你先带她们去吃些东西，看她们好像饿好久了。”
“蓝婶子，麻烦你，煮些粥就行，她们之前，只能三天吃一顿，先别放肉啊。”
“你个小操心婆，我们知道啦，去见你大哥吧。”
蓝婶子笑着打趣她，领着人往灶间去了。
徐清如还没走几步，徐彦修已经迎过来了。远远地，他便打量妹妹，还好，没受伤，只是瘦了些。
想来，这些天，吃了不少的苦。
“大哥，我跟你说呀，”
兄妹二人就在谷中的大石上坐下，没一会五老也过来了，一起听她讲。
“……那里也是处山谷，周围的山头上，都被设置了陷阱、陷坑啥的。”
“她们是被抓到匪巢的，受尽了山匪的折磨。还有，大哥，那两位妇人，为了保护我，而受了山匪两刀，导致不支而亡。大哥，你看，要如何安置她们？”
徐彦修来回走动着，突然停了下来，
“既如此，那些妇人，还是安插进各队中，先由伯娘、婶娘们照看着。还有，我寻思着，此地东南方那片小树林不错，景色优美，就把她们葬在那里吧。”
“彦修想得就是周全，唤了小子们，打两个墓坑，安葬了吧。”
五位老人家互看一眼，眼里都是沧桑，长叹一声，沉默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