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
听到他们这里的动静，军士们围过来，叫嚷着，将他们围在中间。
“先前这小丫头，抢了我的水源，害了我的老娘，如今，我只要她一碗粥，这不过分吧？”
清如迅速打量一圈儿，心头一动，瞧那些军士、老兵兴奋的眼神，他们这是生怕打不起来吧。
她装作很生气，鼓着腮帮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鸡，声嘶力竭地叫嚷过去，
“呸！你个不要脸的。仗着挺高的个子，欺负我的小伙伴，抢了我们的水源。我还说，你还害了我的小伙伴呢。啊——呸！”
清如说这话之前，回想了自己曾经见过的村中老妇骂街，那时她们唾沫横飞、气势汹汹的样子。
然后一手插腰，跳着脚地叫骂，最后还猛地跳了起来，直吐过一口口水去。
若不是那齐大勇闪得快，肯定吐人身上。
“都停下！像什么话，不吃饭了，就不要吃了！”
清如趁机一仰脖，将碗中的粥，一下子都倒进了嘴内。喝完不算，还冲齐大勇扬了扬眉，挑衅意味十足。
“如有不满，明日设了擂台，你们可以自行挑战，让你们俩打个痛快。现在，全都给我散开！”
清如边走边回头，状似打量往另一边去的齐大勇，实则暗中打量了好几眼方才说话之人。
这人穿着一身的铁甲，与那二十虎贲又不一样。
难道，这是个官儿？
次日果然圈起了块地。
“清如，营内有块地方被圈了起来，好像是要做什么挑战台。”
进来的是杨姓一位叔伯。
唐立听了皱眉，清如见了，摆摆手，
“不用想，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那个齐大勇，应该不会放弃，昨日没见他有多嚣张！”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鼓声响了起来，他们只得跑出营帐集合。
在这军营之中鼓声就是命令。
“徐清如，齐大勇挑战你，你可应战？”
清如身边的乡邻、族人，爆发一阵哄笑。
营中其余难民也跟着哄笑，他们却不知乡邻、族人在笑什么。
“清如？要不我替你应战？”
清如身后本家的叔爷，悄悄站出一步，被清如给挡了回去。
“叔爷，我已经暴露了，你们掩藏好，尽量不要暴露太多人。你们放心，我有分寸。”
清如斜了齐大勇一眼，一步一步走上擂台，站到了齐大勇对面。
“来吧！既然你要报仇，动手吧，小姑奶奶在这儿了。”
清如站得很随意，似乎完全没有准备，又似乎是个不会打架的孩子，完全站在那里，就等着别人过来呢。
齐大勇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要不要下手。
先前所说报仇，不过是一时的激愤之话。
自己老娘，即使有那一口水，也不会活到现在的。
清如见对方不动弹，她抱着膀子说话了，
“你不动，我可就动了。”
说着话，她跑起来奔向对方。
那架势，像恶虎下山？
不对！
在清如的乡邻与族人看来，更像是在乡间玩闹呢。
待靠得近了，清如又吱声了，
“齐大勇，我知你是被人蛊惑、利用了。但是，现在，咱俩必须得打一架才行。”
清如看到齐大勇瞪大的惊讶双眼，明白自己所猜不错。
两人相错的一刻，清如又道，
“我也没娘，今天你就当逗你自家妹妹玩儿吧。”
清如一哈腰，似乎是碰到了齐大勇的拳头上摔倒。
只有二人清楚，齐大勇的拳头，还没碰到清如呢。
齐大勇又是一掌，可他收着力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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