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深不见底的寒潭。
“王少,”沈墨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凡事,适可而止。”
“止你妈!”王烁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更多的是被挑衅的怒火,“一个废物弃少,也配跟本少爷说适可而止?给我打!打断他一条腿,让他知道在江城,谁才是不能惹的!”
两个小弟狞笑着上前,一人伸手抓向沈墨的衣领,另一人则挥拳直击他的面门。动作狠辣,显然是经常打架的混混。
若是之前的沈墨,除了抱头挨打,没有任何办法。
但此刻——
在沈墨的眼中,这两人的动作破绽百出,慢得如同蜗牛。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对方拳头挥来时,肌肉的抖动和空气中扬起的灰尘。
他身体微微后仰,同时脚下看似踉跄地一错。
“砰!”
“哎哟!”
抓向他衣领的那个小弟,只觉得手腕一麻,不知怎么就被沈墨的手臂格开,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撞在了旁边堆放的旧纸箱上。
另一个挥拳的小弟,拳头擦着沈墨的鼻尖掠过,打在了空处。他还未反应过来,脚踝处被沈墨的脚尖极快地点了一下,一阵酸麻传来,整个人“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王烁看来,就是自己的两个手下莫名其妙地自己摔倒了,而沈墨只是“侥幸”地躲闪了几下,依旧好好地站在那里,手里还稳稳地提着那袋药渣。
“废物!都是废物!”王烁气得大骂,但他自己却不敢上前。他看着沈墨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寒意。这小子,今天怎么感觉有点邪门?
沈墨没有再看他们,提着药渣,径直从倒在地上的两个混混身边走过,踏上了通往阁楼的楼梯。
王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脸色铁青,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沈墨!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
阁楼狭小逼仄,只有一张破床,一张歪腿的桌子和一个掉漆的木柜。
沈墨反锁了门,将外界的喧嚣与恶意隔绝。他不在意王烁的威胁,蝼蚁的吠叫,惊扰不了真龙。只要不是动用枪械或者真正的古武高手,凭借他的战斗意识和初步淬炼的身体,足以应付这些小麻烦。
他将那袋药渣倒在桌上,仔细分拣。手法熟练而精准,仿佛做过千百遍。
然后,他找出了一个旧电饭煲的内胆——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类似药鼎的容器。
接上清水,将分拣好的药渣按照特定比例和顺序放入其中。他没有现代的电磁炉或煤气灶,而是直接盘膝坐在电饭煲前,双手虚按在两侧。
体内那微弱得可怜的内力,在他的神魂精确到极致的操控下,被抽取出来,缓缓注入电饭煲。
这不是炼丹,甚至连熬药都算不上。他只是用自身为引,激发并引导药渣中残存的那一丝丝微薄的草木精气,使其按照《基础淬体法》的要求,融合成最基础的“淬体液”。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对力量的掌控要求更是苛刻到变态。任何一丝差错,都会导致那本就微薄的精气彻底消散。
汗水,从他额角渗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这具身体,太弱了,仅仅是如此微末的操作,也感到了巨大的负担。
时间一点点过去,阁楼里弥漫起一股更加复杂的气味,不再是单纯的药渣臭味,而是夹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
半个小时后。
沈墨缓缓收功,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看向电饭煲内胆。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一种浑浊的深褐色,表面漂浮着药渣的残骸,看起来依旧像是污水。
但沈墨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那一丝微弱的,却无比精纯的温润能量。
“成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这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