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时的精准肃杀,反倒带着些笨拙的细致,像是在为一场需要彼此照拂的旅途,提前铺好安稳的底子。
玄霄正清点着背包里的物件,眉头忽然轻轻一蹙。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窥探感,像根细针刺得他心头发紧。
“怎么有人不安分?”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已带了几分冷意。
身形一晃,暗卫的隐匿能力瞬间发动,转瞬间便穿过几条街巷,落在一处偏僻院落的昏暗房间外。
他贴着墙根潜入过道,脚步声轻得如同气流,最终停在过道尽头的木门前。
门内传来细碎的议论声,字句模糊,却能辨出其中夹杂着“刻律德菈”“政务”“时机”等字眼。
玄霄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指节泛白,眼底先是掠过一丝无奈——为何总有人要在平静下掀起波澜?
随即,那无奈便被暗卫骨子里的狠戾取代,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戮之色。
他静静立在门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只待时机一到,便会毫不犹豫地扑向猎物。
玄霄指尖抵在冰冷的门板上,指腹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向来只做侦查,将线索呈上去,自有律法裁决——这是刻律德菈定下的规矩,也是他身为暗卫的本分。
可门内那压低却淬着恶意的议论,像毒液般渗进耳朵里,让他那点恪守本分的念头摇摇欲坠。
这群人……听着便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眼里怕是早已没了律法。
他红眸微沉,暗卫的本能在血液里翻涌。若真等他们付诸行动,波及到刻律德菈怎么办?
或许……偶尔破一次例,也不算错。
杀戮的念头在心底盘桓,带着几分自我开解的冷硬。
玄霄轻叹了口气,指尖微动,寒气自掌心凝聚,一柄冰矛悄然浮现在虚空中,矛尖泛着冷冽的光。
他将冰矛轻贴在门板上,周身气息骤然敛去,如同融入阴影的墨。借着暗夜能力,他顺着门轴缝隙,像一缕无声的烟,悄无声息地渗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一张简陋石桌摆在中央,桌边围坐着几名男子与两名女子,交谈声里满是压抑的焦急与愤怒。
玄霄目光一扫,心头微沉——其中好几人,分明是元老院的长老,且都是当初极力反对刻律德菈逐火之旅的那批人。
而另外几人,在他现身的瞬间便猛地抬头,眼神骤然锐利,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那是暗卫独有的警觉与姿态。
“克律...玄锋修斯?!”一名长老认出了他,声音里带着惊惶,“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霄握着冰矛的手紧了紧,红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语气冷得像淬了冰:“看来,各位长老的‘议事’,不太想让人知道。”
玄霄将冰矛稳稳指向那个最先逼近的暗卫,矛尖的寒气几乎要舔上对方的咽喉。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他特有的冷冽:“既然不想让人知道……”
红眸扫过桌边瞬间僵住的众人,长老们的脸色在昏暗中泛着青白,另几名暗卫已摸出了短刃,却被他眼神里的杀意钉在原地。
“那这事,”他顿了顿,冰矛微微前倾,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自然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话音落时,他身形已如鬼魅般动了。冰矛划破空气的锐响,与暗卫仓促拔刀的碰撞声,几乎同时在狭小的房间里炸开。
对面三名暗卫几乎同时拔刀,短刀在昏暗中划出三道寒光,手法凌厉娴熟,显然是身经百战之辈。
玄霄足尖一点,身形旋起,冰矛横扫,精准磕开最先刺来的刀刃,火星在矛身与刀锋间迸溅。
他借势拧身,矛尖直刺左侧那名暗卫心口,却被右侧一人横刀拦下——“铛”的一声脆响,震得玄霄虎口微麻。
转瞬之间,三人已呈三角之势将他围住。左劈、右刺、下撩,攻势如密网般罩来,刀风里裹着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