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更盛。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绳索却勒得手腕生疼,只能咬牙低吼:
“是不是你干的?可恶的小矮子,居然又敢算计我!”
这话刚落,刻律德菈脸上的笑容敛去,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她往前迈了半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床上的玄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看来方才那一击,还是没能让你记起什么是规矩。”
刻律德菈弯腰捡起一旁碎裂的冰块,指尖刚触到那刺骨的寒意,一段杂乱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破碎的战场、冰封的长剑、还有一声模糊的嘶吼。
她闷哼一声,迅速压下脑中的混乱,猛地攥着冰块凑到玄霄嘴边,硬生生将其塞了进去。冰碴在他齿间碎裂,寒意瞬间蔓延开。
刻律德菈盯着他骤然紧缩的瞳孔,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逼问:
“你倒说说看,你叫什么?”
玄霄被冰碴呛得呜了两声,喉间滚动着含糊的音节,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
“我……我叫……不是,你管我叫什么!”
刻律德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轻轻踩在玄霄被束缚的腿上,稍一用力,便见他眉头紧蹙。
“所以说,”
她的声音里带着笃定的嘲讽,“你其实是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吧?”
刻律德菈忽然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玄霄的侧脸,那动作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要不是你的灵魂,曾与我那般深切地纠缠过……就凭你这张臭嘴,我早把你扔进冰海深处淹透了。”
指尖的冰凉与话语里的火气交织在一起,玄霄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挣扎的动作都顿了半分,只觉得这场景比被绳索捆着更让他浑身不自在。
还没等玄霄从那句古怪的话里回过神,又一块带着寒气的碎冰便被猛地塞进嘴里。冰碴刺得他舌尖发麻,下意识地想别开脸,却被刻律德菈按住了下颌。
她收回手,拍了拍掌心的碎冰屑,挑眉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催促:
“怎么样?这第二块下去,总该想起点什么了吧?”
玄霄用力嚼碎冰碴,寒意顺着喉咙往下钻,脑海里却只有一片混乱的刺痛,那些破碎的画面像被浓雾裹着,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他闷哼一声,别过脸不愿回答。
海瑟音在一旁看得眉头紧锁,终于忍不住开口:
“好了,凯撒,别这样了。他现在记忆丢失,这样对他实在不太好。万一等他记忆恢复,还记得这些事,难保不会对你产生异样的想法。”
刻律德菈闻言,转头看向海瑟音,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
“剑旗爵,这种事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她顿了顿,语气更添几分冷硬,
“他对我是什么印象,我根本不在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评价我。”
说罢,她重新将目光落回玄霄身上,指尖在他颈侧的冰痕上轻轻划过,仿佛方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刻律德菈说完便转身朝门口走去,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度。行至门口时,她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剑旗爵,你先看着他。要是最后两天他还没恢复原样……”
话语顿了顿,尾音淬着寒意:
“就杀了他。”
门被“砰”地一声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房间里只剩下玄霄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海瑟音落在他身上那复杂难辨的目光。
走廊里,刻律德菈的脚步优雅而从容,每一步都踩在地毯的纹路里,像位始终维持着威严的女皇。她的背影笔挺,披风在身后轻轻晃动,丝毫看不出半分异样。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那句“杀了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