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配的代价?”
她抬手拂过棋面,阳光落在她眼底,映出几分轻蔑:
“想借吾之手达成目的,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格——若连‘诚意’都拿不出,不过是白费力气。”
刻律德菈的目光锁在棋盘上,指尖悬在棋子上方却迟迟未动,思绪已飘向远处:
若玄霄终究找不回原本的记忆,连对她的忠诚都记不起——即便他是自己的未婚夫,留着也无用。
她眼底掠过一丝冷厉,手指骤然落下,推着一枚黑棋狠狠撞向那枚刚蜕变的白棋。“嗒”的一声脆响,马棋翻倒在地。
未等棋面平静,她又迅速捻起另一枚白棋,顺着棋盘纹路突进,精准地将那枚黑棋顶出棋格,棋子滚落时撞在廊柱上,发出轻响。
这场单人对弈不知持续了多久,棋盘上黑白棋子已折损大半,刻律德菈指尖捻着己方的王棋,目光在棋面上来回扫过,眸底藏着果决。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将王棋往前一推,棋子落在棋盘中央那处看似凶险的位置——这是明晃晃的诱饵,故意将己方“命脉”暴露在黑棋的包围之下。
黑棋果然如她所料,迅速围拢过来,眼看就要将王棋吞噬。
就在这时,刻律德菈指尖翻飞,早已布好的白棋瞬间联动,或拦或截,将黑棋的退路完全封死。
当最后一枚关键白棋落下,黑棋彻底陷入死局,而那枚作为诱饵的王棋,虽仍处在包围中,却已无关胜负。
她抬手将黑棋的“王”挑落棋盘,声音轻而冷:
“以王为饵,虽险,却能换得满盘皆赢——这局,白棋胜。”
对弈终了,棋盘上泛着淡蓝光的黑棋骤然失了光彩,一枚枚静止在棋格间,再无半分动静。
刻律德菈起身掸了掸衣摆,刚转身准备下楼,一股浓郁的汤香便顺着楼梯飘了上来——醇厚的香气裹着几分鲜灵,勾得人鼻尖微动。
她微微眨眼,语气里多了丝不易察的好奇:
“剑旗爵又做了什么?这味道……倒还挺香。”
说罢便抬步向楼梯走去,刚走到客厅入口,目光便落在了中央的白石桌上:
只见桌上摆着好几样她从未见过的吃食,有的盛在青瓷碗里,汤色乳白。
有的码在木盘上,裹着金黄的酥皮,热气腾腾间,香气愈发浓烈。
刻律德菈走到桌边端详片刻,桌心大碗里的汤水被碗沿遮着,因她身高缘故,看得并不真切。
她正想微微垫脚细看,身后传来门开的轻响,便平淡转身望去——见海瑟音走出,遂开口问道:
“剑旗爵,汝怎还在卧室?此刻汝本应替吾安排饮食才是。”
海瑟音揉了揉眼,带着刚醒的含糊道:
“对不起,凯撒,我睡过头了。”
待她瞥见桌上的食物,忽然愣住,语气发颤: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刻律德菈面色一凝,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过客厅,开口时语气带着压迫:
“这些食物,是谁为吾所做?”
话音未落,另一扇门被推开,玄霄端着一碗汤、一盘炒肉走了出来,看向两人道:
“哦,小矮子,方才你去哪了?”
他顿了顿,又道:
“昨天听你说要海瑟音给你做顿饭,今早见她没醒,我就顺手替她做了。”
海瑟音盯着盘中的肉与汤里浮着的鲜鱼肉,瞳孔微缩:
“这些食材……我记得库房里根本没有,这、这是从哪来的?”
玄霄愣了愣,随即漫不经心道:“哦,这些啊,是从后院池子里捞的鱼。”
海瑟音猛地睁大眼睛,声音陡然拔高:
“什、什么?后院池子里的鱼?”
玄霄点点头,将手中的汤碗与菜盘轻放在桌上,语气依旧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