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处细节的疏漏,都能让满盘皆输,危险随时可能逼近,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
玄霄见她动怒,语气放缓了些,上前一步沉声安慰:
“别急,刻律德菈。此事我亲自去查,不过是后勤延误的琐事,交给我便可。”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她:
“你不必为此分神,该把精力放在应对黑潮、布局城邦这些更重要的事上——棋局的核心,从来都该由你执掌。″
刻律德菈眸色微动,沉声道:
“那我调侍卫队给你,一同追查。”
玄霄却摇了摇头,语气笃定:
“不必了。虽我是侍卫队队长,但他们该留在你身边暗处护着你——你也清楚,凭那些杂碎,还伤不到我。”
他指尖轻叩桌角,眼底带着几分自信,“此事我一人足矣,你安心坐镇营地便好。”
玄霄的身影消失在帐外,刻律德菈才收回目光,重新落座处理堆积的卷籍。可指尖划过墨字时,却总有些心不在焉——玄霄今早的模样,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往日的局促,也无刻意的疏离,那份沉稳里藏着一丝说不清的滞涩,像有心事瞒着她。但她很快压下这份疑虑,冰蓝眼眸重归锐利:
玄霄向来有自己的考量,或许只是些不愿提及的小事。
她暗自思忖:棋盘之上早已算无遗策,这点无伤大雅的小插曲,终究影响不了全局。
这般想着,便重新沉下心,专注于眼前的军情与城邦密报。
多年后站在奥赫玛的凯旋城门下,鎏金旗帜在黎明机器的光辉中猎猎作响,刻律德菈才猛然惊觉——当年玄霄独自追查后勤延误的那个清晨,早已埋下了撬动全局的伏笔。
往后的征战顺得如同刻法勒神谕的指引:光历3960年,「浪漫」火种在命运重渊的废墟中成功回收,那簇承载着再创世希望的微光,成了破除泰坦枷锁的关键。
被黑潮侵蚀的小城邦纷纷臣服,这支裹挟着末日寒意的黑暗之潮,在联军铁蹄下节节败退,最终被推回艾格勒划定的警戒线外,再也无法染指圣城分毫。
她始终以为,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棋盘之内——肃清元老院、整合黄金裔、开启逐火之旅,每一步都精准踩在神谕的轨迹上。
直到庆功宴当晚,刻法勒广场上的欢宴正盛,副将捧着密报躬身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凯撒,「征律爵」麾下已集结起一千人的私军,皆为黑潮战场筛选的精锐,全员配备秘制装备,只听他一人调遣。”
刻律德菈执杯的手猛地一顿,冰蓝眼眸中掠过一丝错愕。她望向宴厅中央,玄霄正与士兵们举杯,周身的沉稳早已褪去青涩,多了几分手握兵权的凌厉。
那些年里,他总能在后勤补给、哨探侦查等琐事中找到空隙,原来从不是单纯履职——他在她整合城邦、对抗泰坦的棋局之外,悄悄布下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圣城的庆功酒还在流淌,而新的棋局,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开局。
刻律德菈执杯的指尖微微一顿,冰蓝眼眸中掠过一丝权衡,随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与锐利。她望着宴厅中与将士谈笑风生的玄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语气笃定如律法宣判:
“任凭他发展便是。一千人的私军,在奥赫玛的铁蹄与逐火的宏图面前,掀不起风浪。”
拉努比斯闻言道:
“凯撒您便这般信他?”
“「征律爵」是吾的伴侣,更是吾亲手放在身边的剑。”
刻律德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底却藏着一丝旁人难察的信任:
“他的野心与忠诚,吾看得比元老院的密报更清楚。这些年他随吾征战,斩黑潮、收火种,从未有过半分异心——他要一支私军,不过是想在这盘棋局里,成为能与吾并肩的棋手,而非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抬手饮尽杯中酒,酒液入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