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三章：冰冷的选择
那焦黑的布料碎片，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众人本已紧绷的神经上。
灰烬……凶多吉少。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在每个人心中滋生。被那种恐怖的苍白能量直接命中，下场可想而知。甚至可能……尸骨无存。
霍克族长死死攥着那块布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古铜色的脸庞上肌肉抽搐，眼中翻涌着悲痛与暴怒。灰烬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是部落未来的希望。
林烨的心情同样沉重。虽然与灰烬相识不久，但那沉默坚毅的青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再次投向那诡异的法阵和中央那堆苍白的金属碎片。
“这个法阵……还在运作。”林烨感知着那微弱的、却持续不断的能量转化，“它在吸收并‘净化’这里的混沌残留，同时……似乎在向外发送某种信号。”
那堆金属碎片，更像是一个精心设置的**信标**，既是法阵的能量节点，也是一个定位装置。
“发送信号？给谁？那些苍白的怪物？”霍克族长声音沙哑，带着杀意。
“很可能。”林烨点头，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法阵的能量脉络，仔细观察那些碎片。碎片上那些无法理解的几何纹路在微弱地闪烁着，与整个法阵的频率同步。
他的精神力尝试着深入感知，立刻遭到一股冰冷意志的排斥，仿佛触碰到了无形的电网。但这短暂的接触，让他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信息流。
那不是语言，更像是一种……**坐标**和**状态报告**。
坐标指向峡谷的极深处，某个能量反应异常集中的地方。
而状态报告则夹杂着一些冰冷的词汇片段，经由林烨识海中银色碎片的模糊转化，得以理解：
【……清理完成……样本回收……坐标锁定……“母体”活性降低……等待下一指令……“净化协议”持续进行……】
样本回收？是指灰烬？还是指从晶卵中带走的东西？
母体？是指这个巨大巢穴本身？还是指某个更可怕的存在？
净化协议……这冰冷的词语背后，代表着对这片土地上所有生命何等无情的态度？
林烨将自己感知到的片段低声告知霍克族长，后者的脸色越发难看。
“它们带走了灰烬，或者他的‘样本’，然后留下了这个鬼东西继续工作，同时呼叫更多的同类？”霍克族长总结道，战斧重重顿在地上，“我们必须毁了它！”
“等等。”林烨阻止了他，“这个信标和法阵结构很精密，强行破坏可能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比如能量逆冲爆炸，或者……提前惊动它们所谓的‘下一指令’。”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法阵，绿色回响的能量在他眼中微微流转，试图分析其能量结构。“给我一点时间，也许能找到安全关闭它的方法，或者……反向追踪它发送信号的目标位置。”
就在这时，那名负责照顾重伤员的战士突然通过简陋的通讯器发来急促而惊恐的讯息：“族长！指引者！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赤魇！它们像是疯了一样，正在冲击我们留下的防御工事！数量太多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通讯器中夹杂着激烈的能量枪声、赤魇的嘶吼和战士的怒吼！
留守的队员遭遇了攻击！而且听动静，规模极大！
几乎是同时！
呜——呜——呜——
一阵低沉却极具穿透力的、如同某种巨大号角般的声音，从峡谷的更深、更远处传来！这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所有人的能量感知和精神层面！
是赤魇的**集结号**！或者说是……**总攻的信号**！
【！！！警告！检测到大规模混沌生命反应！活性急剧升高！威胁等级提升至最高！建议立刻执行“净化协议”最高优先级！重复……】
那冰冷的信标法阵，接收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