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极其“自然”地就把下午的行程和分工给定了下来。整个过程，张明珠虽然嘴上在拒绝、在反驳，但无形中却又和孙亦航完成了一次“合作”，甚至带着点小撒娇和小任性。
站在一旁的张毅和历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又气又无奈！
历莉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丈夫，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说：“老张，你发现没有？这孙亦航的偏执和控制欲，绝对少不了咱们闺女自己‘功劳’！你看她！明明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人家、害怕人家，可这说话办事，哪有一点划清界限的样子？这不就是在吊着人家吗？”
张毅脸色铁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何止是吊着！简直是惯着！哪个正常男人受得了她这样？一边拒绝，一边又不自觉地依赖、使小性子、透露着熟稔！这也就是碰上孙亦航这种认死理的，换个人，早被她这反复无常的性子给气跑了！”
两口子这下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闺女，在处理两性关系上，简直是一塌糊涂！又怂又爱惹事，惹了事又扛不住，扛不住就半推半就地接受对方的好，甚至还无意识地流露出一丝亲近和依赖……这换了哪个对她有心思的男人，不得被搞得心态爆炸，进而变得更加偏执和具有占有欲？
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段扭曲的关系里，张明珠自己也绝非全然无辜。
看着已经凑在一起研究导航路线的女儿和孙亦航，张毅和历莉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这烂摊子，真是越来越难收拾了！
回到酒店，趁着张毅去洗手间的功夫，历莉把女儿拉到了房间角落，脸色严肃地低声问道：“明珠，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孙亦航？”
张明珠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喜欢！真的不喜欢！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历莉看着女儿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一点念头都没有，那你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离他远远的，态度坚决地拒绝他的一切好意和接近！不要让他觉得有机可乘！”
张明珠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委屈地辩解：“妈！我离他很远了啊！我都让他搬走了！我也没主动找过他啊！”
“你那叫离得远？”历莉有些生气地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那他为什么还这么死缠着你不放？还不是因为你态度暧昧，若即若离！吃饭的时候你给他夹菜！下午还答应让他开车带你出去！这叫拒绝？这叫保持距离？”
“我……我那是不小心……而且让他开车不是省事嘛……”张明珠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觉得有点理亏。
“不小心？”历莉叹了口气，决定问得更深入一点，“明珠，你告诉妈，以前你大学跟他提分手，后来到底是怎么一次次又和好的？真的全是他单方面威胁你？”
张明珠被问到关键处，眼神开始躲闪，脸也微微发红，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他威胁我啊……每次都是……”
“他怎么威胁你？”历莉紧追不舍，目光如炬，“具体点！说出来！”
张明珠的脸更红了，手指绞着衣角，难以启齿：“就……就……哎呀……妈你别问了……”
“说实话！”历莉语气严厉起来，“他是打你了？还是用什么伤害你家人来威胁你了？这很重要！”
“没有没有！”张明珠连忙摆手，脸涨得通红，声音细如蚊蚋，几乎是嗫嚅着说，“他……他就是……亲我……每次都把我亲得喘不上气……我……我害怕……就……就同意了……”
说完，她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里！
历莉听完，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所谓的“威胁”，竟然是这种形式的！这……这听起来更像是情侣间的某种……强势的亲昵？虽然方式绝对错误，但和她想象中那种人身伤害或家庭威胁相去甚远。
她稳了稳心神，问出了最关键、也是最让她担心的问题：“那你俩……最亲密的时候，做到哪一步了？”她紧紧盯着女儿的眼睛。
张明珠头垂得更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