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珠被他拆穿，也不恼，反而理直气壮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理所当然地说：“那不是有你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不好吃的都给你吃！”
孙亦航被她这副“有你在我就有恃无恐”的小模样噎了一下，随即心底又泛起那种熟悉的、被她吃得死死的无奈和纵容，点了点头：“……嗯。”算是认下了这份“专属垃圾桶”的职责。
张明珠看着他，忽然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发现新大陆的惊奇：“孙亦航，我发现……你好像越来越好了诶？”
不像大学时那么愣头青，也不像刚重逢时那么疯批吓人。变得……更会照顾人，也更……顺眼了？
孙亦航听到这话，心脏猛地一跳，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怎么？开始喜欢我了？”他问得直接，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不肯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张明珠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低下头扒拉了两口饭，声音小了下去，但却清晰地传到了孙亦航耳朵里：“……唔，不讨厌了。”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评价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实事求是的客观，“喜欢嘛……还谈不上。”
“还谈不上”……
那就是有希望！
孙亦航眼底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鼓励。他压下心底的激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依旧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愉悦：
“行。不讨厌就行。”
“那我继续好好表现，”他看着她的发顶，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发誓，“争取早点让你喜欢上我。”
张明珠没抬头，只是耳朵尖悄悄红了，含糊地“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向上翘了一下。
餐桌上的气氛，第一次变得如此平和，甚至带着点淡淡的、名为“希望”的甜味。
门铃响了，是奶茶外卖到了。
孙亦航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外卖小哥递过袋子，下意识地往屋里瞟了一眼，顺口说了一句：“咦？我记得这户住的不是个小姑娘吗？”他好像对这片区挺熟。
孙亦航接过袋子，脸色不变，语气自然却带着清晰的宣示意味：“我是她男朋友。”
外卖小哥愣了一下，随即恍然，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哦……是吗？不好意思啊。”大概是觉得自己多嘴了。
“嗯。”孙亦航淡淡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拿着温热的奶茶走回客厅，孙亦航却没有立刻递给眼巴巴望着的张明珠。他看着手里的奶茶，眉头微微皱起，心里莫名地闪过一丝不安。那个外卖员似乎对明珠独居的情况有点过于“熟悉”了？
“干嘛不给我？”张明珠看着奶茶近在咫尺却不给她，有点着急地伸手去拿。
孙亦航把手抬高了一点，避开她的手，看着她问道：“刚才那个外卖员……你认识？他好像对你一个人住挺清楚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张明珠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不认识啊。我晚上基本不点外卖的，除非加班饿得受不了才会点一次。可能他送过这栋楼别的单子，记混了吧？”她根本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心思全在那杯奶茶上。
孙亦航听她这么说，仔细想想也有可能，但心里那点不舒服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消失。他还是不太想让她喝陌生人经手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外卖员刚才看屋里的眼神让他有点介意。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奶茶放到了自己身后的茶几上，对张明珠说：“这个别喝了。你想喝什么？我去给你煮点热牛奶？或者泡杯蜂蜜水？”
张明珠眼睁睁看着奶茶被拿走，顿时不乐意了：“为什么啊？！那是我点的全糖芋泥波波！你凭什么不让我喝！”她气得鼓起脸。
孙亦航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叹了口气，耐心解释（虽然理由听起来有点牵强）：“外卖的东西不干净，而且糖分太高了，对你现在身体不好。”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变得认真而可靠，“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