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透进来的零星灯光和远处霓虹的微光。她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空的，带着凉意。
心里没来由地一慌，她撑起身子，朝着客厅方向喊了一声：“孙亦航？”
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点大。
几乎是立刻，厨房那边就传来了回应，伴随着锅铲碰撞的轻微声响和食物的香气：“怎么了？我在呢！”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张明珠那颗瞬间提起的心才倏地落回了实处。他没走，只是在做饭。
“没事……”她重新躺回去，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我以为你不在家……”
孙亦航围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看着她笑：“在呢，我能去哪儿？醒了就起来吧，晚饭快好了。”
“嗯。”张明珠应了一声，在床上又赖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看着厨房里那个高大身影正围着灶台忙碌，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温暖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种平淡却让人无比心安的轮廓。
这一刻，什么“跑路”、什么“穷死”的担忧好像都暂时远去了。
外面天色已黑，寒风凛冽，但这个小屋里，有灯光，有饭菜香，有那个让她安心的人在。
这种被等待、被照顾的感觉，真好。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孙亦航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孙亦航动作顿了一下，侧头问她：“怎么了？还困？”
张明珠摇摇头，闷声说：“没有，就是想抱抱你。”
孙亦航笑了笑，任由她抱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简单的对话，寻常的傍晚，却充满了寻常夫妻过日子的温馨与踏实。这或许就是孙亦航拼命想抓住、想锁定的，最朴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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