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把证领了。”
他甚至没有用“结婚证”这个完整的词，仿佛那只是一个需要尽快办理的普通证件。
“领了证，我立刻就把钱转给你。”
他把顺序摆得非常清楚：先领证，后转钱。这既是他怕她跑了的最后一道保险，也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急切和不安全感。
令云云此刻反而异常冷静，她需要确认最后一环：“你……真有那么多钱？30万？你爸妈知道这事儿吗？”她得确保这钱来源正当，不是他一时头脑发热借来的高利贷。
“当然知道了！” 张哲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就是跟他们要的！这是他们给我准备的彩礼钱！”
这个答案让令云云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了。对方父母知情且支持，这意味着后续不会有麻烦的家庭纠纷。
她想了想，按照正常流程问了一句：“那……我用不用先跟你回趟家，见见你父母？”这算是她难得的、对传统礼数的一点尊重。
“不用！” 张哲拒绝得飞快，几乎是迫不及待，“咱俩先领证，领了证再回去一样！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了！”
他显然害怕任何节外生枝的可能，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将法律上的关系确定下来。
所有障碍似乎都被他扫清了。
令云云不再犹豫，直接问道：“行。你哪天有空？”
张哲的回答，将她最后一点对“仪式感”的微弱幻想也击得粉碎：“今天下午。”
如此仓促，如此迫不及待。
令云云沉默了两秒，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在空旷房间里的回响。
然后，她用同样平静无波的声音回答：“行。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
“你等我。” 张哲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去接你。”
“行。”
电话挂断。
令云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光。
没有鲜花，没有求婚，没有见过公婆，甚至没有一场像样的约会。
一场决定终身的婚姻，就在这几句简洁到冷酷的对话中，一锤定音。
下午，她就要去把自己“嫁”了。
为了那套能让她安身立命的房子，为了那笔能让她立刻卸下重担的彩礼。至于爱情……或许，真的可以婚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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