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抵达天山脚下时,峰顶的云海间已升起袅袅炊烟,夹杂着兵刃碰撞的脆响与人群的喧嚣。
此时天山派的演武场上早已人头攒动,乾坤派、万剑门、点苍派等门派的旗帜猎猎作响,各派弟子身着劲装,或交头接耳,或怒目而视,目光多集中在演武场中央的高台之上。
高台上,上官云身着玄色锦袍,腰束玉带,周身气场沉凝如山。他目光扫过下方密密麻麻的武林人士,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抬手压了压场中的喧哗。
“诸位武林同道,今日齐聚天山,非为观景,乃为讨贼!”
上官云的声音洪亮如钟,透过真气传遍全场,“半月前,逍遥派江子安惨无人道,杀害了天山派前任掌门薛万山。更有甚者,逍遥派以阴毒的生死符控制各大派弟子,搅得武林鸡犬不宁!”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攥紧了拳头义愤填膺,怒骂声不绝于耳。
上官云续道:“前不久,我忠信堂与秋水山庄交锋,从其庄内搜出了这封书信!”
他扬手举起一封泛黄的信纸,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此信乃江子安亲笔所写,字里行间皆是颠覆武林的狼子野心!今日这武林大会,便是要擒杀江子安,覆灭逍遥派,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
话音未落,台下已是群情激愤,“杀了江子安!”“灭了逍遥派!”的呼声此起彼伏。
“咚——铛——呜——”
三声异响陡然从天际炸响,震得演武场上空的云层都微微翻涌。原本沸腾的“杀贼”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齐刷刷抬头望去,只见东方天际处,一道灰影与一道素影并肩而来,正是暮鼓、晨钟夫妇。
暮鼓脚踩巨鼓,每一步踏下都震得大地微微颤抖,晨钟手托铜钟,钟鸣清越,压过了场上所有喧嚣。
两人身后,察木龙一袭黑衣,周身煞气凛然,伏天娇一身素衣,手持长剑,目光如冰,扫过台下众人时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他们刚一落地,便分立两侧,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高台与人群隐隐隔开。
“覆灭我逍遥派?”
一道清脆却带着凛冽傲气的女声破空而来,伴随着漫天纷飞的粉白花瓣,赵云与伏天香踏空而至。
赵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伏天香白衣胜雪,花瓣落在演武场上,竟让那些义愤填膺的武林人士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们这群土鸡瓦狗也配?”
赵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逍遥派独有的桀骜,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在场众人脸上。高台上的上官云脸色一沉,怒视着突然出现的五人:“赵云!察木龙!你们逍遥派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人群中的江子安看着几人的出场方式,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这大冬天哪搞来的花瓣?”
不过尴尬归尴尬,他也不好再继续看戏了,今时不同往日,上官云手握五颗龙珠,功力早已今非昔比,一不小心还真会着了他的道。
和身边两女关照一声后他一个闪现出现在台上,与赵云等人并肩而立,目光扫过台下震惊的武林人士,朗声道:“上官堂主,颠倒黑白的本事,你倒是练得炉火纯青。薛掌门之死、生死符之祸,还有那封所谓的亲笔书信,你敢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一句这全是实情吗?”
上官云刚想接话,后方一声怒喝打断了他。
“伏天娇!伏天香!你们两个欺师灭祖的叛徒,还敢出现在此!”
沈鹤年的声音陡然从高台侧后方炸响,他身着天山派掌门道袍,面色铁青地冲出,手指死死指着伏家姐妹,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他显然没料到伏天娇竟还活着,原本笃定的心思瞬间被打乱,只想尽快杀人灭口。
“天山派弟子听令!即刻随我斩杀这两个叛徒。”沈鹤年抽出腰间长剑,剑指伏天娇,声音急切的微微发颤。
周围的天山派弟子闻声,立刻抽出兵刃,却又有些犹豫地看着伏天娇,毕竟她曾是天山派最受器重的弟子,如今掌门突然喊杀,其中的蹊跷让不少人面露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