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察觉到,在地下车库之外,一场隐秘的狩猎正在上演。
金未来利落地打开车门,坐进了她那辆高大的吉普驾驶室,车内温暖的灯光勾勒出她带着些许疲惫明媚的侧脸。
她正准备发动引擎,逃离这个喧嚣过后只剩空虚的场合。
就在不远处一根承重柱的阴影里,堂本静如同蛰伏的毒蛇,悄然现身。
他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猩红色质地厚重的丝绒披风,头上还滑稽地戴着一顶同色的高顶魔术帽,好像刚从某个化装舞会逃离。
但他的眼神却冰冷如霜,死死锁定着吉普车内的金未来。
那目光里是毫不掩饰近乎狂热的占有欲,和一种非人的饥渴。
他双臂猛地张开,猩红披风如同蝙蝠的翼膜般展开,露出了嘴里闪着寒光的尖锐僵尸獠牙,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金未来正低头插钥匙,并未注意到车外这诡异的一幕。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成功启动。
堂本静见猎物要逃,不再迟疑,身形一动,便要扑上前去拦截。
谁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歪歪扭扭、散发着酒气的身影猛地从旁边踉跄着撞了过来。
一双软绵绵的手臂竟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腰,试图寻找支撑。
堂本静猝不及防,被迫停下脚步,恼怒地定睛一看。
竟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西瓜头、戴着厚重眼镜的阮梦梦!
他眼中瞬间溢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好像沾上了什么肮脏的秽物。
阮梦梦胃里翻江倒海,根本看不清眼前是谁,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含糊不清地求助:“先…先生,请问…”
“呕…!”
话未问完,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感直冲喉头。
她猛地一张嘴,“哇”地一声,混杂着酒气和食物残渣的呕吐物,精准地、毫无保留地全部倾泻在了堂本静那件昂贵的猩红披风上。
黏腻、温热、散发着酸臭的污秽物…
迅速在丝绒布料上蔓延开来。
堂本静猛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这片狼藉,鼻翼翕动,被那刺鼻的气味熏得几欲作呕。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抖动身体,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恶心而尖利起来:“我的衣服!我的披风!!!恶心!!”
精心准备的、自认为充满压迫感的出场,竟被一滩呕吐物彻底摧毁。
他粗暴地、毫不留情地一把将还扒在他身上干呕的阮梦梦推开,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再次摔倒。
金未来的吉普车,就在这片混乱中,毫不知情地驶出了车位,尾灯闪烁了几下,便加速离开了地下车库,汇入了外面的车流。
堂本静伸着手,徒劳地朝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呼喊:“唉!唉!别走……!”
他气得几乎要跺脚。
可还没等他缓过气,那个不知死活的“西瓜头”再次黏了上来!
阮梦梦只觉得眼前这个柱子很稳固,再次扑上前,双手紧紧抓住他被弄脏的披风,眼神迷离,执着地重复着那个问题:“先生……洗、洗手间……到底在哪里啊……”
堂本静出于本能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但她却像块牛皮糖一样赖在他身上不肯离开。
他强忍着把她再次甩开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干什么?!我不知道!滚开!”
“先生……洗手间……”阮梦梦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抓着他披风的手更加用力。
堂本静忍无可忍!
到手的猎物飞了,自己还被吐了一身,现在又被这个丑陋的醉鬼纠缠!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眼中凶光毕露,这次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猛地将阮梦梦狠狠一甩!
“啊!”阮梦梦惊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