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芳,人都死了,哭还有啥用。还不找几个人把他抬回去,收拾一下,好好给安葬了。”
“你说你平时不作,你弟弟哪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我看啊,就是活该。”
一帮落井下石的玩意儿,他们家的事也敢指手画脚。
“咳咳咳....”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伴随着一阵咳嗽声。
“啊,诈尸了。”
“李仁....仁贵,醒......醒过来了。不得了了,诈....诈尸了。”人群中有人指着睁眼的李仁贵,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家伙头皮一阵发麻,纷纷逃窜。想走呢,又有些不甘心,只得远远的站着看热闹。
李仁芳一边趴在弟弟身上哭,一边骂陈利华,根本没注意到周围躁动声。
“三姐,三姐。”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李仁贵,捂着千斤重的脑袋呼喊道。
“仁贵啊,你在那边好好跟爹娘团聚,三姐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仁贵.......啊,诈尸了....仁贵,冤有头债有.....有主,是陈利华那婆娘害死你的,你有什么仇和恨找她去。千万不要来缠着我。”李仁芳一个弹跳,瞬间离李仁贵老远。
全身上下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三姐,你说啥呢?我只是摔了一跤,脑袋在石头上磕了一下,晕过去了而已。”李仁贵懵圈的看着李仁芳还有周围的人,一个个就像见了鬼似的。
“你不是死了吗?”赵老婆子胆大,扯着嗓子问他。
“死老婆子,你咒老子。老子看你才要死了呢!”李仁贵朝着赵老婆子吼道。他恨死赵老婆子了,有她在准没好事。赵老婆子就是他的克星。
“你....你真没死。”李仁芳有些怀疑。
“没有。不信你来摸摸我这后脑勺,还有个包呢!”李仁贵摸了摸后脑勺的包,‘唉哟’一声整张脸皱成了褶子。
本来昏迷的他都走到鬼门关了,结果耳边吵得很,就像有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的,让他心烦意乱。又从鬼门关回来了。
李仁芳迟疑了一下,这才上前。只是象征性的摸了摸弟弟的手,是热的,原来弟弟真的没死。周围的人又齐刷刷围了上来。
“李仁贵,你龟儿子好端端的咋睡在这里?”
“是啊,我们还以为你真的嗝屁了呢!”
李仁芳不管那些人说什么,还挂着眼泪的脸上立马有了笑容。接着一把抱住了弟弟,“啊,三姐,痛.....痛。”
“咋的了?”李仁芳一脸惊慌的打量着弟弟。
“我的腿和手.....”李仁贵示意李仁芳看。
“啥?腿和手咋了?”李仁芳搞不明白,大嗓门一下子吸引了还没散去的村里人的目光。
“呵呵,还能咋了,断了呗。”赵老婆子捂着嘴笑得幸灾乐祸。
昨天李仁贵挨打的时候,她可是趴在陈利华家墙头看得清清楚楚。好家伙,他媳妇那拳头可不是盖的。大老远都听得见李仁贵的求饶声。
“李仁贵,你的腿和手都断了?该不会是被你媳妇打的吧?”
“还用问吗!肯定是。”
“昨天我从门口路过,听见他挨打的声音了。”
“你们都没我清楚,你们知道他为啥挨打不?那是因为他偷了利华的东西被利华发现了。他还嘴硬骂人家,利华气坏了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给赶出来了。”赵老婆子得意的说起昨天看见的八卦。
“真的?”一些八卦的妇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
“真的,我也看见了。啧啧,李仁贵你说你也真是的,你媳妇咋就把你养不熟呢?要我说,养你狗日的还不如养条狗来得实在。养条狗还知道忠心护住,你说你会干啥?除了吃里扒外,啥也不会。”
“偷东西?偷啥东西?”有人抓住了重点,连连八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