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的心上。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想冲过去抱住她的孩子,却被下身剧烈的疼痛和禹星野临走前那不容置疑的“等着”死死钉在床上。她只能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而下。看着护士按住宝宝小小的身体,看着那细细的针管里缓缓注入暗红色的血液,看着宝宝哭得声嘶力竭、小脸憋得青紫……每一秒都是凌迟。
抽完血,小家伙哭得几乎脱力,被护士抱去拍胸片。病房里只剩下楚星窈一个人。空荡荡的,只有宝宝残留的撕心裂肺的哭声还在她耳边回荡,混合着仪器冰冷的滴答声。巨大的恐惧和无助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吞没。她蜷缩在冰冷的病床上,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推开。禹星野回来了。他手里捏着一叠单据,脸色比出去时更沉,下颌线绷得像刀锋。他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捕捉到床上蜷缩成一团、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楚星窈。
他大步走过去,甚至没看一眼空了的提篮。他俯下身,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伸出双臂,将蜷缩的楚星窈整个地、紧紧地、裹进了自己宽阔滚烫的怀抱里。
他的手臂像钢铁的牢笼,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近乎凶悍的力道,将她死死地箍在胸前。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楚星窈冰冷颤抖的身体上。他的下巴重重地抵在她汗湿的发顶,坚硬的下颌骨硌得她头皮微微发疼。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尽全力地抱着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隔着衣料,楚星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同样急促、沉重、带着后怕的心跳。
咚!咚!咚!
一声声,沉重而有力,像擂鼓般敲打在她的耳膜上!
楚星窈僵硬的身体,在他滚烫而凶悍的怀抱里,在那沉重的心跳声中,一点点软化下来。冰封的恐惧和颤抖,被这汹涌的、无声的暖流一点点融化。她僵硬的手指终于能动了,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死死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把脸深深地埋进他坚实的颈窝里,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皮肤。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冲破了喉咙,闷闷地在他怀里爆发出来。
禹星野抱着她,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依旧沉默,只有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下颌线绷得死紧,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宽厚的手掌带着薄茧,一下下,极其用力地、近乎笨拙地拍抚着她剧烈颤抖的脊背,动作生硬,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支撑力量。
时间在无声的相拥和压抑的呜咽中缓缓流逝。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病房里没有开灯,一片浓稠的黑暗。只有床头监护仪发出的、代表楚星窈生命体征的微弱绿光,在黑暗中幽幽地闪烁。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压抑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楚星窈紧绷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只是依靠着他滚烫的胸膛支撑着。禹星野感觉到怀里的动静小了,拍抚她后背的手才慢慢停了下来。他依旧维持着那个紧紧拥抱的姿势,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胸膛的起伏渐渐平缓。
黑暗中,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贴着楚星窈的耳廓,带着一种奇异的、抚平人心的力量:
“别怕。” 只有两个字,却像淬了火的磐石,沉甸甸地砸进楚星窈混乱的心湖。
“有我。”
楚星窈在他怀里,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点头。揪着他衣襟的手指,微微松了些力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护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楚星窈家属?宝宝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请你们过去一下。”
禹星野的身体瞬间绷紧。他深吸一口气,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万般不舍的力道,松开了紧拥着楚星窈的双臂。他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回床头。黑暗中,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依旧湿润的眼睛。
“躺着。”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命令的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