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顿了顿,严肃道:“传令武当弟子,谨守门规,静观其变。对赵道友,当以礼相待,不可怠慢。”
华山,思过崖。
风清扬听着令狐冲带来的消息,这位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剑圣,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太师叔…那赵道长,真是神仙不成?”令狐冲至今仍觉得如同听神话传说。
风清扬抚摸着身旁的石壁,良久才道:“是不是神仙,老夫不知。但其所行之事,已非武道范畴。冲儿,你与此人有一段善缘,乃是你的造化。切记,保持本心,莫要强求,亦莫要与他为敌。”
汴梁,大宋皇宫。
御书房内,宋帝看着皇城司密探送来的紧急情报,手指微微颤抖。
“官家,此事…”身旁的老太监小心翼翼。
“查!给朕查清楚!”
宋帝眼中闪过一丝热切和忌惮,“若真有不世出的仙长,当以国师之礼相请!若不能为我大宋所用…”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眼中的寒光已说明一切。
类似的情形,发生在元大都、西夏皇宫、吐蕃寺院…各大势力的案头,几乎在同一时间摆上了关于“西湖事件”的紧急密报。赵陈的名字,第一次超越了江湖范畴,成为了足以引起诸国君王高度重视的存在。
民间江湖,更是彻底沸腾。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谈论着西湖边的神话。
“听说了吗?杭州西湖,出了一位真神仙!锦衣卫和阴阳家的高手们,被他一句话就全吓跪了!”
“何止啊!我二舅的三姑妈的邻居当时就在湖边,亲眼所见!那位道长就说了三个字——‘跪下’、‘死’,那帮人就真的跪了,还死了好几个!”
“我就说嘛!那道长在七侠镇和嵩山的手段就不是凡人!原来真是游戏人间的仙人!”
“以后见到穿黑白道袍的道长可得恭敬点,说不定就是那位仙长!”
传言越传越神,赵陈的形象被不断拔高,几乎成了活神仙的代名词。无数人想要寻找他的踪迹,有的想拜师学艺,有的想求仙问药,更有甚者,只是想远远看一眼仙容。
…
处于风暴中心的赵陈,此刻却带着端木蓉和蓝凤凰,悄然离开了杭州城,正漫步在江南水乡的另一座古镇。
小镇古朴宁静,青石板路,小桥流水,与外界沸沸扬扬的传闻仿佛是两个世界。
“道长,外面好像…传得很厉害。”
蓝凤凰小声说着,她刚才去买糕点,听到茶肆里的人都在激动地议论“西湖仙迹”。
端木蓉眼中也带着忧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道长,我们是否要更隐蔽些?”
赵陈看着河边洗衣的妇人,远处嬉戏的孩童,神色平静:“无妨。经此一事,短时间内,苍蝇应该会少很多。”他释放威压的目的之一,就是震慑,让那些不开眼的势力知难而退,省得麻烦。
然而,他低估了“长生”、“力量”对这些凡间权势者诱惑。也低估了某些存在的警惕心。
就在他们走过一座石桥时,赵陈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的神识捕捉到,在镇外的一片竹林深处,有一股极其隐晦、却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那气息冰冷、死寂,却又蕴含着一种奇特的生命力,与他见过的任何武者、甚至阴阳术士都截然不同。
“你们在此稍等,我去去就回。”赵陈对二女说了一句,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端木蓉和蓝凤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她们知道,恐怕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赵陈几个起落,便已置身竹林深处。只见林间空地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瘦,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旧道袍,头发灰白,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他背对着赵陈,正仰头看着竹叶间洒落的阳光,身上没有任何内力或真气的波动,就像一个普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