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空旷处飞去！
“轰！”
手雷在几米外爆炸，破片和冲击波将周围的管线炸得噼啪作响，火星四溅！
王艳兵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钢架上，闷哼一声，一时爬不起来。
“水牛！”史小凡和耿继辉惊呼。
但此刻顾不上查看王艳兵的伤势，最后一名袭击者趁着爆炸的混乱，试图冲向那个倒下的同伙身边的引爆器！
“你休想！”史小凡眼中血红，猛地从掩体后完全冲出，一边冲刺一边举枪瞄准！
那名袭击者也看到了史小凡，抬起枪口！
两人几乎同时开火！
“噗噗噗！”
“哒哒哒！”
史小凡感觉左肩像是被大锤砸中，一阵剧痛传来，子弹穿透了肌肉！
但他射出的子弹，也精准地打在了对方持枪的手臂和胸膛上！
那名袭击者踉跄后退，手中的武器掉落，胸口绽开血花，靠着基座缓缓滑到在地，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枪声停歇。
冷却塔基座区域，只剩下弥漫的硝烟、刺鼻的血腥味、损坏设备发出的滋滋电流声，以及王艳兵压抑的痛哼。
史小凡捂着流血的左肩，踉跄着走到那个黑色的引爆器旁，一脚将其踢开，然后迅速检查了一下王艳兵的情况——主要是爆炸冲击造成的震荡和一些擦伤，没有生命危险。
他靠着冰冷的基座，大口喘着气，左肩和肋部的剧痛交织在一起，让他额头冷汗直冒。
耿继辉快速检查了四名袭击者，确认全部死亡。
何晨光小组也赶到了现场。
“清除……”史小凡对着麦克风，声音因为疼痛和脱力而沙哑，“威胁……暂时解除。”
外围，接到消息的武警和厂区技术人员开始进入现场排查，确保没有其他爆炸物。
史小凡看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看着牺牲的袭击者和受伤的战友，心中没有丝毫轻松。
这只是一次被挫败的袭击。“顾问”和他庞大的“黑日计划”依然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他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冷却塔，塔顶白色的水蒸气在夜色中袅袅升起，仿佛亡魂不甘的叹息。
战斗，还远未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