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说,看到自己这个孽徒上进了,刘青芝还是很欣慰的。
“老师,您老什么?”
“您才五十来岁!”
“正是闯的年纪啊!”
“昔日汉高祖四十八岁起兵!五十四岁称帝!”
“您五十来岁当个吏部尚书咋了?”
“说不得将来还能干个十几年首辅呢!”
“到时候老师您当首辅,我当次辅!”
“如此搭配,天下舍我其谁?”
宋观澜开始期待道。
“孽徒!”
“胡言乱语些什么?”
“住嘴!”
“你当次辅,我当首辅,你将子期置于何地?”
刘青芝气不打一处来。
“老师啊老师。”
“你啊你。”
“到底是岁数大了,格局小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吾非相,乃摄也!”
“要是摄不了,就给子期披件黄袍嘛!也不是不行嘛!”
宋观澜想当然道。
方子期轻抚额头。
他现在有点后悔让他师兄去大理寺当官了。
本以为有了孩子后,他师兄能成熟点。
但是现在看来,非但不成熟,反倒是更癫了。
“住嘴!”
“孽徒!”
“吾非相,乃摄是吧?”
“我看你是早有此心了吧?”
“是想效仿曹孟德还是想效仿司马昭?”
“还是干脆当个董卓?”
刘青芝深深地叹了口气。
同样是徒儿,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晚饭。
方子期是在刘宅吃的。
他师嫂温雪衣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
方子期同他老师刘青芝还有师兄宋观澜小酌了几杯。
此刻倒是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子期。”
“最近的凶杀案听说了吗?”
“一连死了好几个青楼女子。”
“今日我去教坊司,教坊司的舞姬们都感到忧心忡忡。”
“生怕下一个遇害的会是她们。”
“哎……”
“此事没有进展吗?”
“我听说五城兵马司已经同鹰扬卫联合办理此案了。”
“子期你在鹰扬卫全是眼线……”
宋观澜在饮酒时,提及此事。
“暂时应该没什么进展。”
“其实昨夜在欢乐楼凶杀案现场…我是亲历者。”
“死者是欢乐楼的花魁妙音娘子。”
“死时面部已经溃烂不堪了。”
“这种死法…感觉像是脸上被泼上了什么具有腐蚀性的毒液一样。”
方子期皱眉道。
“嗯?”
“子期,你是亲历者?”
“子期啊子期……”
“怎么?”
“觉得勾栏听曲有意思了?”
“但是子期,师兄是这方面的过来人,你去勾栏听曲什么的,这都没什么,但是千万不要早早地破了身子啊。”
“年轻不知身体贵……”
“到老了,就知道后悔了。”
“哎……”
重重的叹息声传来。
宋观澜砸吧砸吧嘴,目光一度显得十分涣散……
有些东西…是真迷迷瞪瞪的啊。
“住嘴!”
“你以为子期像你?只知享乐?”
“子期去欢乐楼,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刘青芝维护道。
宋观澜无奈摊手,太护犊子了!顶不住啊!
此刻感觉这脑瓜子嗡嗡的。
“额……”
“当时我赴同年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