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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时光转瞬即逝。
这期间镜流多次随军出征,讨伐丰饶孽物时总是冲锋在前,战功累累。
她从最初的小队成员,到晋升云骑骁卫,再到如今荣登苍城剑首之位,军中甚至有传言,苍城将军已属意将未来的将军之位交予她。
又一年征战结束,镜流终于踏上归途。
当她推开府邸那扇熟悉的木门,院中的一切依旧如初:老槐树浓荫如盖,墨良斜倚在那把旧木摇椅上,轻晃的椅脚带起细碎声响。
阳光穿过叶隙落在他脸上,竟添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柔和,让她心头一暖。
那份藏在心底多年、偏执又炽热的爱恋被她死死按捺着,只在推门的瞬间悄悄翻涌。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声音软得像小时候:“师父,小流儿回来了。”
战场上冷冽如霜的剑首,此刻眼底满是卸下防备的亲昵。
墨良缓缓睁开眼,看见她肩头未褪的风尘,笑意温柔:“回来就好。
这次出征累坏了吧?我去给你准备些吃食。”说着便要起身。
镜流连忙按住他的手臂,轻轻摇头:“不用麻烦,师父,我不饿。
战场哪有您想的那么苦。”
她挨着摇椅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笑着讲起军中的趣事——谁练剑时闹了笑话,谁缴获战利品时像个孩子,语气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
墨良静静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角,心里悄悄叹了口气:这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
傍晚暮色四合,庭院里的老槐树影影绰绰,晚风卷着草木清香掠过檐角。
墨良站在凉亭下,指尖捻着片刚落下的槐叶,心里满是疑惑——这都夜半三更了,镜流突然叫他到院子里,到底要做什么?
鬓边的发丝被风吹得轻扬,他正想转身唤她,后背却忽然撞上一片温热的柔软。
“师父。”镜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平日里的清脆截然不同。
墨良刚转过身,便被一股力道猛地扑倒在凉亭的石凳上。
冰凉的石面硌着后背,他懵了一瞬,抬眼便撞进镜流那双闪着红芒的红眸里。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舌尖轻轻舔过下唇,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庞此刻染上异样的潮红,眼底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情愫。
“师父,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炸在墨良耳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了。”
墨良心头一紧,看着她眼底那近乎偏执的光芒,忽然有些后悔——这些年是不是太纵容她了?让她错把依赖当成了别的心思。
“我想永远和师父在一起,永远独占你的宠爱。”
镜流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胸膛,指尖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骤然加速的心跳,“谁也不能觊觎你,那些看你的女人不行,学宫里的同窗不行,连战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镜流!”墨良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怒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可是你师父!”
镜流却笑了,笑容里带着点疯狂的执拗,她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是又如何?
冲师逆徒又怎样?”
她的脸颊缓缓贴上他的胸膛,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下颌,“师父这么好看,这么温柔,简直让人想一口吞下去……师父,您就从了徒儿好不好?”
最后几个字带着致命的诱惑,却让墨良浑身一凛。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曾盛满纯真的红眸此刻只剩下强烈的占有欲。
他终于不再犹豫——手刀快如闪电,精准地落在她颈后。
镜流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双眼失去焦距,晕睡前还带着一丝委屈的呢喃:“师父……”
墨良抱着她瘫软的身体,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