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条蓬松的尾巴都绷得像根鞭子,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甩着,带起一阵细碎的风声。
“应星!丹枫!”她的声音里裹着火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急切,“做实验不要命了?
连轴转了多少天了?该歇就得歇,硬撑着能出什么好结果?”
目光“唰”地扫向丹枫,白珩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尤其是你!丹枫!你知道为了瞒着景元,我费了多少劲吗?”
她往前踏了半步,指尖差点戳到对方鼻尖,“上次将军之位交接,景元在高台上那眼神,跟淬了冰似的盯着你俩!
你俩倒好,脸跟锅底灰似的,眼下那黑青重得跟被人打了两拳似的,当他瞎吗?”
“要不是景元顾及着你们的面子,当场没追问,咱们这计划早泡汤了!”
白珩深吸一口气,又想起桩事来,语气更冲了,“还有前阵子听风阁的聚会,你俩往角落里一缩,那副‘别来沾边’的样子是演给谁看?
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谁看不出来你们不对劲?”
她顿了顿,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埋怨:“镜流那边还好说,她怀着身孕呢,心思纯傻点,好哄。
可景元是什么人?咱们几个里就他脑子转得最快,跟揣了个算盘似的,只要让他瞅见点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一查,咱们这点事还能瞒住?到时候全完了!”
白珩说着往桌上一拍,声音又拔高了些:“就不能把实验做得隐秘点?
哪怕稍微装装样子,别把‘我在拼命’四个字写在脸上行吗?”
桌后的两人此刻正对着一堆摊开的阵法图纸,应星眼下的乌青比丹枫更重,眼下的黑眼圈像是用墨笔描过,闻言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丹枫倒是坐得端正,可指尖捏着的笔微微发颤,显然也是强撑着精神,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齐齐叹了口气。
实验正卡在最关键的节点,阵法运转的命途之力参数刚稳定下来,稍有停顿就可能前功尽弃,哪是说停就能停的?
白珩看他俩这副模样,气也消了大半,只剩下些无力的烦躁。
她摆摆手:“行了行了,跟你们说不通。”
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不容置喙,“但有件事必须听我的——镜流生孩子的时候,你俩务必到场!
少一个人都不行!不然我可真兜不住了,景元那边绝对会起疑。”
说着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狐耳终于软下来一点:“不说了,我得去盯着镜流流。
她这胎怀了快一年了,稳婆说这几天随时可能发动,我得守着才放心。”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叮嘱,“你们俩也掐着点,别到时候真忘了!”
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带着外面的阳光透进一线,又迅速被阴影吞没。
丹枫放下笔,指尖在图纸上的阵法纹路上划过,沉默片刻后看向应星:“要不……先停几天?”
他声音带着些微沙哑,“等镜流生产完后,身体彻底稳了,咱们再接着做。”
应星抬起头,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却还是点了点头,声音里透着解脱:“……行。”
窗外的日光不知何时斜了些,透过帘幕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像根无声的提醒,终于让这紧绷的房间有了丝松动的暖意。
三日光景倏忽而过。
这天凌晨,罗浮的天穹还浸在浓墨般的漆黑里,剑首府卧室的寂静突然被一声痛呼划破。
镜流猛地攥紧锦被,双手死死按住隆起的小腹,额上瞬间沁出冷汗,她咬着牙朝门外喊:“白珩!”
“来了来了!”白珩的声音裹挟着急促的脚步声撞开房门,她冲到床边,狐耳紧张地贴在头顶:“镜流流,是不是要生了?”
镜流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咬着唇点头,额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濡湿。
“别急别急!”
白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小心地架起镜流的胳膊,半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