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还谈什么后续?
很快,身着儒袍的书童们捧着麻纸、松烟墨与狼毫笔,沿案分发。
诗会第一环节:行令赋诗。
书童分发笔墨时,低声讲述:“钟师有言,作诗行令。”
“以“报国”为题,每人需创作一首诗,不成者饮酒一杯。”
马超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来此,只为寻访贤才。
等见到了自己期盼之人,届时再袒露身份招揽便是。
对诗会抄诗扬名之事,他甚至是十分不屑。
自己什么身份?
手握十几万大军的一方诸侯!
“不吃牛肉”的大军阀!
当着一群士子、玩家的面抄诗?
丢人!
狗都不抄!
故而,他当场饮酒一杯,示意书童将笔墨拿走。
反观张野、刘明等人,却一个个都兴致勃勃,找书童要起了纸笔。
毕竟,这种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抄诗装逼”环节,哪个玩家能忍住不秀一把?
可真到提笔时,却又是一个个的都僵在原地。
只因左右张望一番后,他们才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场中士子写的不是蚕头燕尾的隶书,便是连绵流转的草书。
其中,隶书虽说与繁体字较为接近。
但到了他们那个年代,连唯一还在用繁体字的台岛都早已回归,且都改用了简体。
他们更是早习惯了AR打字,会写毛笔字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会写隶书了。
几人笔尖悬在纸上,半天却落不下一笔。
全场唯有阿伟提笔便写,墨痕流畅。
马超瞥去一眼,见他并未去抄半句名家诗句。
竟是在纸上自拟一首汉五言,字句间还带着几分质朴的民生意境。
一炷香后,书童脆声唱喏:“收诗!”
话音未落,案上麻纸忽地齐齐悬空离案,如蝶群穿帘,朝着致远楼中旋飞而入。
片刻,锺繇再度出楼,却是步伐轻快、满脸笑意。
他轻抚须髯道:“此番文会,不想竟有珠玉现世!”
言罢,唤来一青年儒生,递过三卷麻纸。
“先诵首篇。”
儒生展开首卷,朗声道:“颍水映烽烟,儒冠赴国难。执笔非为墨,愿安四海澜。”
“此为,颍川陈氏子,陈长文作。”
场中士子皆颔首,称其诗风沉毅,尽显世家担当。
马超琢磨着诗句,想了想…
最终得出个“结论”:也就那样。
主要是这名字,他并不熟悉。
他哪里知道,这颍川陈氏的陈长文,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陈群!
即使在这汉末,也算是个排得上号的治世之才。
待次卷诵罢,亦是“忧民忧国”之语,众人皆道“可观”。
直到第三卷展开,那青年儒生忽地瞳孔骤缩。
语气陡然低沉,声线发颤却愈发激昂。
他高声诵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刹那间,全场死寂,继而哗然,议论纷纷。
皆问“此等佳作,乃何人所作?”
马超身后的玩家们却是面面相觑,眼神古怪。
这……这不是诗鬼李贺的诗吗?
显然,在场的,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别的“玩家”混在其中。
马超则是抿唇憋笑,耳尖泛红,脚趾已在靴中悄悄扣动。
这还好当众“抄诗”装逼的不是自己。
仅是听到别人抄,都尬得不行。
这要是自己抄,还被人当众拆穿……
青年儒生将第三卷末尾展开,念到作者名时却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