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跟虞瑾谈婚事。
“这些都不重要,我姓虞,这是永远也不能改变的事实。”虞瑾笑着说,他将酒壶放在桌上,双手抱住,不断地轻轻地摩挲着。仿佛那是冬日的一壶热水,能给他温暖,又像是炎夏中的一捧冰,能让他冷静。
“殿下来找我所为何事?”虞瑾道。
“昭月来找过你了?”贺儇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他想或许昭月已经跟虞瑾提过此事,这样他便也好开口了。
“确实来过,谈了一些往事。”虞瑾道。他想起昭月临走之前,对他讲的守诺之言。
贺儇十分理解,为何昭月来了却依旧未曾说出口。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最近,贺儇一直在想,他应璋明和母亲之约回来这天庭是不是一个错误,是不是对自己太过高估?若是留在栖心崖,即便天崩地裂,他也能抓住人生最后的幸福——或许在知道末日即将来临之时,他能鼓起勇气去告白尔朱,或许在知道这世界时日无多之时,尔朱也能抛下一切,踏出那个门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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