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近乎集体地行使了这一权利(以一种非暴力的、搁置的方式)后,权杖的逻辑核心似乎也遭遇了一个悖论:如果“选择不存在”成为普遍意志,那么这权杖本身,以及持有权杖的“最后观测者”,其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权杖的光芒微微闪烁,映照出慕昭内心的迷茫。她持有终结的权柄,但当她成为唯一一个尚未选择终结的存在时,这权柄似乎变成了一种讽刺。她可以轻易地跟随文明的脚步,一同“搁置”自己,完成这最后的、一致的集体行动。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一种或许源于她作为“原初观测者”的本能,让她无法迈出那一步。
观测,意味着必须有观测对象。如果对象全部消失,观测行为本身也就失去了依据。她仿佛站在一个即将彻底谢幕的舞台中央,所有的演员、所有的灯光、所有的观众都已离去,只剩下她,和手中这把可以熄灭最后灯光的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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