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丹塔那位大长老,是不是在东玄域炼过一种叫‘腐心引’的禁药?”
全场死寂。
苏清漪的手按在药囊上,指节发白:“我曾在丹塔古籍里见过残页……说那药能催发草木生机,却会留下霉根。”
赤阳子的脸瞬间涨红,又缓缓褪成灰白。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从怀里摸出块黑玉:“当年我是监工……那药池早被封了,谁能想到……”
“所以更要去。”秦尘的声音像敲在玄铁上,“霉根不除,建木还会枯死,东玄域还会重演枯劫。”
苏清漪走上前,将药囊系紧:“我随你下去。”
远处云层里,厉秋寒收了千里镜。
他望着秦尘的背影,指尖轻轻掐进掌心:“这小子,是要把东玄域的脓疮全剜出来……”
是夜,秦尘独坐崖边。
他引动吞噬祖雷,识海里的信息流如乱麻般翻涌。
建木残念里的画面逐渐清晰——地底九千丈,一座被岩浆包围的药池,池壁刻着“雷烬宗·腐心引试验点”九个大字,落款处的雷纹,竟与他母亲玉佩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你们杀了她,还要用她的宗门背锅……”秦尘的声音很低,却像滚过闷雷,“这笔账,该算清楚了。”
山风卷起他的衣摆。
远处林子里,一点萤火灯忽明忽暗。
青姑蹲在溪边,看着用树叶编的灯顺流而下——那是木奴族最后的求援信号。
这一次,她没有闭眼祈祷,而是望着灯影里的青雷符,轻声道:“或许,真的有别的路。”
深渊方向的风突然变了。
秦尘站起身,望着脚下漆黑的山缝,有若有若无的腥气钻进来,像腐烂的树根混着铁锈味。
他摸出雷珠,紫霄神雷在掌心噼啪作响——
该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