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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俯下头颅,鹰喙几乎触到秦尘发顶:“空中百族,愿为先锋!”风从它翅下灌进来,卷着百姓的欢呼,将秦尘额前的湿发吹得向后扬起。
凌炎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侧。
这少年怀里抱着个染血的布包,眼底还沾着硝烟,却笑得像捡了宝贝:“尘哥,城外那片林子里翻到个好东西!”他摊开布包,露出一枚刻着“烬”字的玉简,“我试着用神识探了探,里面有幅残图,好像指向北冰域的寒心峰。”
秦尘接过玉简,指尖刚碰到玉面,丹田处的吞噬祖雷突然发出轻鸣。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这枚雷种自重生以来便总给他提示,此刻表面的裂纹竟又深了几分,银光流转的速度快得像活物。
更诡异的是,他脑海里响起一道模糊的低语:“……该醒了……”
“是幻觉?”他闭目凝神,可那声音又响了一遍,尾音带着几分熟悉的沧桑,“不,有人...在沉睡中唤我。”
夜色降临时,秦尘独自坐在城楼。
雨早停了,他摸出贴身的香囊残片——这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遗物,绣着半朵残梅,边角还沾着暗红血渍。
忽然,建木的生机从他掌心涌出,残片竟泛起微光,在青石板上投出一行血字虚影:“九霄……救我……在……冰渊之下……”
“母亲?”他呼吸一滞,手指颤抖着去碰那虚影,却只触到一片虚无。
同一时刻,北冰域极寒冰原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他猛地抬头——千里外的寒心峰顶,有个雪色身影正挣断最后一道冰链,九幽冰魄碎裂的余波竟穿透空间,在他手背凝出冰晶。
丹塔密室里,苏清漪的睫毛轻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床幔:“夫君……快些来……”
秦尘站起身,望着北方泛着冷光的雪原。
夜风掀起他的衣摆,他却感觉不到凉意——胸腔里有团火在烧,从吞噬祖雷的低语,到母亲残片的血字,再到凰九幽挣断锁链的动静,所有线索像乱麻般缠成一团,却又隐隐指向同一个方向。
“这一次,换我来救你们。”他对着北风轻声说,声音被夜雾卷向远方。
晨光不知何时漫上了城墙。
残破的城砖还沾着雷雨余渍,焦土在初阳下蒸腾起白雾,像极了天地间未散的硝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