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罡雷在脚下压缩至极限,秦尘的身影化作残影,二十七步瞬闪在拳影间隙穿梭。
第七步落定,他屈起右腿,膝盖重重顶在厉无生丹田。
这一击裹挟着戊土麒麟雷的厚重,竟将厉无生轰飞百丈!
噗——
厉无生撞在擂台护栏上,口中喷出黑血。
可他仍撑着胳膊爬起,指甲深深抠进擂台石面:我......还没输......
话音未落,他掌心符文突然炸裂!
灰黑雷煞如喷泉般涌出,露出一枚深嵌皮肉的令牌——令牌上刻着扭曲的雷纹,正是前世凌苍被控制时所中的叛雷印!
秦尘瞳孔骤缩。
他终于看清了那令牌上的纹路——与幻境中黑塔老者手中的水晶球,与镜魇最后嘶吼的神降之火,竟是同出一源!
原来你是祭品......和我一样。秦尘声音低沉,像是在说给厉无生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胜利钟声响起时,厉无生瘫坐在地,抬头望着秦尘:为什么......你不杀我?
秦尘转身,寒焰枪在地面划出半道弧光:因为真正的仇人,还不敢露脸。
他话音刚落,北冰域方向突然传来猎猎风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极渊之上,一座漆黑高塔的顶端,一面绣着字的黑旗缓缓升起。
风卷旗面,那抹漆黑如同一滴墨坠入清水,在天空晕染出不祥的阴影。
雷纹鹰王在云层上仰天发出尖啸,震得四周云气溃散。
它展开翅膀,朝着黑旗方向俯冲数丈,又似被什么力量阻住,只能在半空盘旋,喉间的低鸣愈发急促。
此时的碎星擂台,秦尘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看台上的喧嚣不知何时沉寂,所有人都望着那个持枪而立的年轻人——他衣袍上的雷纹仍在流转,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即将降临的风暴。
而这一切,随着一声秦尘连胜十场的高呼,如投入深潭的巨石,在五域掀起了惊涛骇浪。
无数赌坊的赔率表被撕得粉碎,无数势力的密探拍马狂奔,他们要将这个消息,传到每一座城池,每一处深山,每一片海域......
毕竟谁都知道,当那个叫秦尘的年轻人站在擂台上时,属于万古雷帝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