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号角响彻云霄。
秦尘的被封入玄铁棺,沉入地底雷渊。
与此同时,一道比月光更淡的影子掠过雷狱后山,脚尖点在山脊的碎石上,连草叶都没压弯半片。
西荒边境的破庙里,流浪剑客蹲在篝火旁,用树枝拨弄着半块玉佩。
玉佩上的二字被烧得发黑,却仍能辨认。
他突然抬头,望向东方,嘴角扬起一抹笑:现在,轮到我来下棋了。
五域钟鼓楼上空,无形的雷纹里传来苍老的叹息:他死了?
...不可能。
棋子不会主动退出棋盘。
西荒的风卷着黄沙掠过刑场,石砧上的血迹被吹得斑驳。
阿蛮跪在石砧前,空着的右袖被风掀起又落下,像一面残破的战旗。
他抬头望着天空,喉结动了动,仿佛在说些什么。
远处传来钟声,悠长而沉闷,像是某种倒计时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