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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陈老师啊。”另一个穿着旧棉袄的老太太开了腔,“是啊,就她一个人。儿子有出息,在北京当大医生呢。”
“那感情好啊!”马叔顺着话头说,“儿子有出息,当妈的享福了。”
“享什么福哟,”绒线帽老头撇撇嘴,“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趟。就请了个保姆照顾着,那保姆,我跟你说,滑头得很!买菜报花账,还老是偷懒。也就是陈老师心善,不跟她计较。”
“老太太身体怎么样?”马叔貌似不经意地问。
“一到冬天就犯老毛病,咳得厉害。前两天又犯了,晚上咳得整栋楼都听得见。唉,也是可怜,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马叔心里有了底。他把手里的半根烟掐了,跟几位老人道了谢,转身进了三单元的楼道。
楼道里光线很暗,空气中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走到五楼,502的门是那种老式的绿色木门,油漆已经斑驳脱落。他能清晰地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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