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军刀的刀刃在光线下泛着冷光，云璃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刀柄。
她看着高台上的女人，对方正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释然。
萧承煜的身体已经透明到能看见后面的舱体，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决绝。
“快点。”女人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催促，“能量风暴要来了，再等下去，你们都会被撕碎。”
她抬手指向大厅顶部，那里的金属板正在龟裂，露出外面翻滚的暗紫色云层，滋滋的电流声越来越响，空气里的能量波动让云璃的皮肤阵阵刺痛。
云璃想起第一次在王府花园遇见萧承煜的场景。
那天她穿着现代的牛仔裤，在古装剧片场迷路，一头撞进他怀里。
他穿着月白锦袍，手里拿着一卷书，身上有淡淡的墨香。
后来他说，那天看到她的瞬间，心口的星纹忽然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归位了。
她想起他为她挡下刺客的剑，伤口深可见骨，却笑着说“一点小伤”。
想起他在雪夜里守在她的房门外，直到天亮才离开，肩头落满了雪。
想起他说“无论你来自哪里，我只要你”时，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
这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猛地抬起手，军刀划破空气，带着风声刺向女人的胸口。
就在刀刃即将触及对方的瞬间，女人忽然笑了，她抬手握住云璃的手腕，调转刀身，让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在等这一天。”女人的声音很轻，几乎被电流声淹没，“72次实验，我看着自己在不同的时空里痛苦，看着他一次次死去。
我创造这个循环，不是为了让你杀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打破命运。”
刀刃没入身体的瞬间，整个大厅忽然剧烈震颤。
女人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周围的星盘，那些悬浮的舱体开始碎裂，里面的“云璃”影像化作流萤，飞向萧承煜。
他透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心口的星纹发出耀眼的光芒，与云璃锁骨处的胎记遥相呼应。
“双生星盘，以命为契，时空归位，终焉为始。”
古老的咒语在大厅里回荡，云璃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现代实验室的仪器、古代王府的飞檐、民国的黄包车、战国的烽火台……所有时空的碎片交织在一起，最终凝成一道光，将她和萧承煜包裹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散去。
云璃发现自己躺在王府的密室里，身边是熟睡的萧承煜，他胸口的星纹已经淡去，只剩下浅浅的印记。密室的砖块完好无损，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直到她摸向口袋，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那把瑞士军刀还在，只是刀柄上的名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第73次实验，成功。”
萧承煜忽然睁开眼，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做噩梦了？”
云璃摇摇头，抬头时看见他眼角有未干的泪痕。她知道，他也记得。
外面传来晨钟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璃握紧手中的军刀，感受着身边真实的体温，忽然明白，所谓的命运，从来不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那些穿越时空的奔赴，那些以命相护的决绝，终究在第73次循环里，开出了不一样的花。
萧承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带着清晨的微凉。
“今天去看新开的牡丹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云璃点点头，看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觉得，不管经历多少次时空穿梭，只要终点是他，一切都值得。
大厅中央的星盘缓缓沉入地面，最后一点光芒熄灭时，控制台的屏幕上闪过一行代码，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