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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牵起她的手往电梯走，“去看看公寓？”
他们的公寓在实验室隔壁的老楼，三楼的窗台总摆着盆向日葵，是萧承煜按星际舱里那盆仿真花买的。
推开门时，云璃忽然愣住——客厅的墙上多了面照片墙，穿古装的他们在牡丹园喝茶，穿旗袍的他们在黄包车上笑，穿白大褂的他们举着实验报告合影，最中间是张刚洗出的拍立得，两人在馄饨摊前比着剪刀手，背景里的老人正举着糖葫芦比耶。
“什么时候弄的？”她摸着相框边缘，忽然发现每张照片的角落都有颗小小的星芒，与晶体折射的光一模一样。
萧承煜从冰箱里拿出酸奶，瓶盖打开的瞬间，云璃看见里面冻着块绿豆糕，是王府石桌上她没吃完的那块。
“上周整理东西时，发现每个时空的物件都跟着回来了。”
他指着阳台的竹椅，“战国的蒲团在储物间，民国的留声机唱针总卡壳在《夜来香》的间奏。”
晚风从纱窗钻进来，吹动照片墙上的风铃——那是用实验室的碎玻璃和王府的琉璃瓦碎片串成的，每个碎片里都嵌着片花瓣，古装的牡丹、民国的腊梅、现代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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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云璃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个锦囊，正是萧承煜装晶体的那个，“今晚月圆。”
晶体被放在月光下时，果然泛起柔和的光晕。
里面流动的画面不再是定格的片段，而是像电影般缓缓展开：战国烽火台的清晨，他替她包扎耳后伤口时，偷偷在布条里裹了颗野山楂。
民国仓库的废墟上，他从火堆里抢出她掉落的发簪，簪头的珍珠碎了半颗，却被他用金箔补成了星星的模样。
星际逃生舱里，氧气不足时，他把最后半罐氧气推给她，自己靠在舱壁数她的呼吸声。
“原来这些我都忘了。”
云璃的指尖触到晶体表面，冰凉的质感里透出暖意，像他总在寒夜里替她捂热的手。
萧承煜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里的皮肤下，晶体的光晕透过他的身体映出来，在墙上投出两个重叠的影子，像战国时交叠的剑影，民国时重合的脚印。
“你看，”他的声音混着晶体的轻鸣，“我们的影子从来没分开过。”
深夜的实验室忽然传来警报声，小林的电话带着哭腔：“云姐！星盘残片突然发光了！”
等他们赶到时，整面墙的仪器都在共振，那半块青铜残片悬浮在半空，与云璃口袋里的晶体产生共鸣，投射出的光影里，白大褂女人正站在观星台的穹顶下。
“第74次观测：双生灵魂的共振频率已稳定在幸福波段。”
她对着虚空写字，笔尖划过的地方浮现出串数据，正是云璃和萧承煜的生日，“原来最好的锚点，是彼此的心跳。”
残片忽然坠落在地，裂开的纹路里渗出金色的光，与晶体的光芒融合成道彩虹。
云璃捡起来时，发现断面处刻着行小字：“赠吾爱，历万劫，共此生。”
笔迹与萧承煜写在石碑上的如出一辙。
警报声戛然而止时，小林举着手机冲进来：“新闻说！市博物馆刚展出批新发现的文物，有战国的箭镞、民国的怀表，还有块刻着星纹的实验室玻璃！”
屏幕上的文物照片里，箭镞的凹槽里卡着片牡丹花瓣，怀表的玻璃罩里冻着颗糖葫芦，最古老的那块甲骨上，刻着云璃锁骨处的胎记图案。
“是她留下的礼物。”萧承煜看着逐渐暗淡的残片，“每个时空的痕迹，都成了我们存在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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