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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被堵了回去,云絮榻轻轻晃动,檐角清音铃无风自动。
清心诀?那是什么?
谪仙堕凡尘时,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尘川——你的莲花在发光。”
“我是说——”
阮轻舞凑近轻吹一口气,看着莲纹骤然迸溅出火星。
“它亮得像个小太阳!”
谢云止倏地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枕上,银发垂落交织,像银河倾覆。
金莲的光映进他眼底,将那双琉璃眸烧成熔金之色。
“所以——”
齿尖磨过她耳垂,激起一阵战栗。
“昙儿,要负责到底。”
谢云止额印金莲可镇万魔。
但只有阮轻舞知道:那金光每盛一分,都是他在说——
“昙儿,我为你动情。”
表面冷若冰霜,眉心却藏不住爱意昭昭。
日移中天,琉璃仙宫停在了星陨平原上空不远处。
那片天穹之中薪火灯的光芒,哪怕是在白昼都无比辉煌。
“主人——星陨平原快到了。”
星泪拍打着水晶般的蝶翼,轻盈地落在窗棂上,细碎的星光从羽翼间洒落。
他的目光扫过自家主人锁骨上未消的红痕,忍不住心疼了。
“尊上,我家主人体弱,您就不能多怜惜一点吗?”
“咳——”
阮轻舞指尖一顿,耳尖瞬间染上薄红。
连忙抓起妆台上那柄谢云止亲手雕的昙花木梳,故作镇定地梳理长发。
鸾镜映出她微微泛红的眼尾,也映出身旁那位谪仙尊上此刻的模样。
向来一丝不苟的银发被她揉得凌乱,雪色衣襟半敞,漂亮的唇已经被咬破了,锁骨上还留着几道清晰的红痕,连眉间那枚金莲印都泛着未散的灼光。
到底是谁不怜惜谁啊?
谢云止垂眸,指尖轻抚过腕上被她扯断的雪魄佛珠,唇角微扬:“星泪,你该问问你家主人——”
他忽然俯身,银发扫过她后颈,他在她耳畔低声道。
“是谁说不要停的?”
阮轻舞手一抖,木梳“啪嗒”掉在妆台上。
“嗯,是我。”
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小骄傲。
“不管过程如何,反正最后——是我赢。”
“……”
星泪默默用翅膀捂住眼睛,假装自己是个摆件。
“这——这是我能听的?”
星泪偷偷从翅膀缝隙,看了看自家主人慵懒餍足的笑容,而云止尊上那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心疼谁了。
“那——那您也不能够留下痕迹,这有损我家主人清誉。”
星泪思考了片刻,还是认真的说道。
虽然“清誉”二字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但若让那位笑容温润的海皇瞧见,怕是要掀起万丈波澜。
至于冥界那位鬼帝,他那么远反正也看不到。
“星泪说的在理,是我疏忽了。”
谢云止闻言指尖流转起温和的木灵力,轻轻抚过她的红痕,所过之处,莹光消散,肌肤如初雪般无瑕。
星泪见到他这么配合,不由松了一口气。
此时,琉璃窗棂透进的天光,带着朦胧的蓝。
谢云止执起那柄昙花木梳,银发从肩头垂落,与她的发丝纠缠在檀木梳齿间。
他指尖穿过她如瀑的长发,动作轻缓得像是拂过剑穗上的流苏。
明明他抚弦可斩日月,此刻却连勾到一根发丝都要顿住呼吸。
“尘川,你是不是偷偷练过?”
阮轻舞舒服地眯着眼,懒洋洋地往后靠在他怀里。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