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衣。
那果子似将整片星云凝冻其中,紫霞与银辉交织流转,恍若他垂落的发色。
“梦天哥哥,尝尝这个。”
“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灵帝月满衣紫晶冠微闪,执勺的动作比推演星轨时更慎重三分。
果子在唇间化开的瞬间——
他常年淡漠的眸子泛起涟漪,冠上宝石不自觉亮了一度。
彼岸花开
阮轻舞将每一种点心,都给星泪准备了一份。
小蝴蝶安静地在旁边吃着桂花蜜,对于眼前这一幕,表示大为震惊。
月沉璧优雅舀着牡丹水晶糕,灵帝的紫晶冠因银耳羹的热气而蒙上薄雾,而案中央的青玉瓶里,那株彼岸花正无风自动。
这几人居然可以和平共处?
“咳——”
灵帝月满衣的银匙突然撞上盏沿。
他盯着玉瓶中摇曳的彼岸花,眸中星轨错乱了一瞬。
这哪是什么花?
分明是鬼帝风烬所化,每一片花瓣都凝聚着滔天冥气。
“阮阮桌上的花……”
“挺别致。”
月沉璧头也不抬,指尖凝出冰雾镇住自己那盏快要结霜的甜羹。
“呵——”
“堂堂幽冥鬼帝,能不别致?”
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又不是第一次见鬼帝陛下当花了。
“我的小花朵,自然最好看。”
阮轻舞温柔的笑道,玉指轻轻拂过彼岸花,瞬间就让彼岸花平静了下来。
翻涌的血雾倏然一滞,旋即化作漫天粉霞,如绯樱坠进忘川。
“阮阮,倒真是怜香惜玉。”
灵帝月满衣的眉梢微挑,看着向来阴鸷的幽冥鬼帝,此刻竟在她掌心温顺垂首,甚至讨好般蹭出一串亮晶晶的花粉,露出了诧异之色。
“可不是么——”
阮轻舞轻笑,腕间银铃随动作轻响。
“我这人,最见不得美人落泪。”
阮轻舞的话音落下,月沉璧银蓝长发下的耳尖红得滴血。
灵帝月满衣的长睫轻颤,冠冕下的俊颜浮起薄红,似冰冷的北辰星坠入熔炉,冷冽与炽热交织成一片难言的羞恼。
想起她是如何见不得自己落泪的画面,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她在他的耳畔说:“梦天哥哥再哭……我就要吻你了。”
月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