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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玄幽再来,总该有个像样的家。”
她将一盏鲛纱灯挂上窗棂,暖光融了半室寒霜。
“玄幽可以帮忙摆放好家具吗?”
“嗯嗯,可以的。我有的是力气。”
紫夜冥喉结滚动,心底一暖,抱起沉木茶案时险些绊倒。
笨拙得不像弹指碎星辰的魔界太子,倒似个初次打理新居的少年郎。
紫色披风换作云霞软垫,星陨石墙映着鲛灯柔光。
当最后一尊玉纱屏风立定,崖外金海翻涌的湮灭阵纹,竟也透进几分暖意。
不过片刻的功夫,原本空荡荡清冷的悬崖小屋,就变成了一个温馨小家。
“阮阮真好。”
他看着阮轻舞,整颗心都被融融的暖意填满。
爱意汹涌澎湃,再也抑制不住,额间的水晶魔角,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爱意随风起
身体像被灼灼焚烧,心跳快得吓人,每寸肌肤都蒸腾着血雾。
“玄幽怎么了?”
阮轻舞见到他的魔角冒出来,寸寸皲裂,渗出妖异紫血,整个人都快熟透的样子,担忧地伸手朝着他额头探了探,顿时被那高温烫到了手。
“阮阮,别过来——”
紫夜冥的嗓音格外沙哑,喉间滚出的字句似熔岩迸溅。
“我——我可能是进入魅魔的情动期了。”
“这个时候,会焚尽理智。”
他獠牙咬破下唇,紫血滴落成焰。
“阮阮离我远点,否则,我会忍不住将你拖进这焚身业火!”
他将自己藏在角落,往后退了退。
脊背弓如绷紧的弦,魔纹在颈间暴突游走,红着眼尾抬眸看她,可怜极了。
“魅魔的情动期?我看过记载,似乎需要爱意滋养。”
阮轻舞阅过六界无数典籍,除了南域王那一书架的学术收藏。
“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
阮轻舞的额抵上他滚烫的眉心,雪玉山茶香漫过灼热魔息。
十指相扣的刹那,他暴走的魔纹如冰河遇春,寸寸平息。
焚身的业火骤然凝滞。
“阮阮——”
紫夜冥唤着她的名字。
“玄幽,我在。”
阮轻舞的气息似月华拂过焦土,紫夜冥喉间破碎的喘息忽而化作一声喟叹。
睫羽轻颤间,他俯首吻上那抹微凉的柔软。
如朝圣者触碰神龛,似雪原初融的第一道溪流。
唇齿间没有掠夺,只有虔诚的探寻,像迷失在永夜的人终于捧住了一颗星。
窗外金海翻涌的湮灭阵光,此刻竟化作流淌的蜜色,为两人轮廓镀上柔金。
幽幽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