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衾,平日从容自若的国师大人此刻眼尾绯红,连精致的锁骨都染上霞色。
阮轻舞的指尖游走过处,像是点燃了燎原星火,烧得他神魂俱颤。
他原想用美色蛊惑她,却不曾想自己先一步溃不成军。
千般算计,万般筹谋,都在她的轻吻中,化作了烟尘,散得干干净净。
“嗯——”
她带着无比炽热的温度,将他的执念,一寸寸熨帖成真实。
冰清玉洁的国师大人,何曾被这般对待过?
他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此刻的他,在她的温柔中沉溺,不可自拔。
“羞什么?”
阮轻舞指尖挑起凌鹤卿的下颌,星辰般的眸子里漾着狡黠的光。
她俯身时,雪玉山茶花的幽香将他彻底笼罩。
“你身上……哪里我没碰过?”
凌鹤卿瞬间从脖颈红到了耳尖,如玉的肌肤寸寸染上粉晕,宛如雪地里绽开的桃花。
他慌乱别过脸去,却被她指尖轻轻扳回。
“啊,我忘了……”
阮轻舞忽然轻笑,呼吸扫过他滚烫的耳垂。
“那时候的小竹子,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能任我——为所欲为呢。”
当年为他疗伤时,她确实抚遍他每一寸经络。
这个认知让凌鹤卿浑身发颤,身体熟悉的触感突然复苏。
阮轻舞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急促得像整片竹林随风狂舞,竹枝相击的脆响在胸腔里回荡。
忽如骤雨打竹叶,忽似清风拂幽篁。
“心跳得这样快,可是在害怕?”
凌鹤卿摇头,每一次跳动都在诉说着未言的爱意,每一次震颤都在回应着她的触碰。
“是欢喜。”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竹叶落地。
“欢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竹子……”
阮轻舞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你逃过一次,再别想有第二次。”
凌鹤卿被她吻得神魂颠倒。
向来运筹帷幄的国师大人,此刻却青涩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连换气都忘了。
纤长的睫毛上沾着湿气,在烛光下碎成星子。
“小月亮……”
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指尖无意识攥紧她垂落的发丝。
“笨蛋……”
阮轻舞无奈地抵着他额头。
“呼吸啊。”
在这竹月相映的画卷中,时间仿佛静止。
唯有竹叶的轻语与瀑布的轰鸣交织成永恒的天籁,为这静谧的夜增添几分灵动。
“我……我不会……”
凌鹤卿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缓,却仍不肯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
他垂眸望着她唇上沾染的绯色,他的心跳声骤然停滞了一瞬。
怦——
继而以更猛烈的势头跳动起来,如同百鸟朝凤,万竹迎春。
“那要不要我教你?”
她在他耳边轻语,声音比花开还要轻柔。
指尖描摹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条,感受着他喉结的滚动,像是指引迷途的星辰,一点点安抚他的无措。
月华如水,透过竹窗的缝隙洒落,在青竹榻上织就一片银纱。
“要。”
凌鹤卿的乌发铺散如墨,几缕发丝黏在微红的颊边,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阮轻舞的指尖拂过他眉间,将汗湿的发丝别至耳后,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
“小月亮……教教我。”
他轻唤的声音带着些许哑意,眸中氤氲着薄雾,倒映着她含笑的容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