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微张,却吐不出半个字音。
他们灵界……已折了一位海皇陛下沉溺情网,如今竟连灵帝陛下也未能幸免?
忆起上次六界军师星海聚会时,自己尚且悠闲品茶、笑看他界风云。
此刻的流音却是一丝也笑不出了。
原来他们灵界,才是六界中最瞩目的那出“热闹”!
两位惊才绝艳、冠绝当代的陛下,竟皆为一轮南域明月倾心,甚至随时可能因她一念而随时翻脸。
若他们当真为争夺明月而反目成仇,灵界恐怕将顷刻倾覆,化作云烟。
流音不由将目光投向了那道清丽身影。
自她出现之后,灵帝陛下甚至不再执着于争夺六界之首,整副心神竟然皆系于如何摘取这一轮皎皎明月。
这简直就是造孽啊!
陛下的宏图霸业之心,全都坠入温柔乡了。
与此同时,万古神碑之前,却是一片哗然。
“为何我的名字……根本无法在这神石上留下半分痕迹?”
一名来自魔界的年轻新生面红耳赤,几乎将周身灵力催动到极致,指尖凝聚的灵光炽亮如星,奋力向那亘古不变的碑面刻划而去。
然而,只听“嗡”的一声轻鸣,他指尖灵光犹如溪流汇入瀚海,顷刻间被碑身吞吐的混沌之气吞噬殆尽。
光华散尽,碑面依旧星河盘旋、雾霭氤氲,未留下一丝一毫的刻痕,光滑如初。
“自己天赋不济,根骨凡庸,莫要怪罪神碑。”
镇守于碑旁的天剑阁主苏衔酒淡淡开口,声如金玉交击,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他目光如电,扫过人群。
“下一位。”
可紧接着,质疑与挫败之声便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我也无法留名!这灵力方一触及碑面,就如泥牛入海!”
“还有我!枉我苦修十载,竟连让这石头亮一亮的资格都没有?简直是大冤种……”
一位人界的少年哭丧着脸,几乎要瘫坐在地:“呜呜呜,心上人看不上我也就罢了,如今连一块石头……都瞧不起我……”
“你的心上人是?”
“南域明月呀!”
“洗洗睡吧少年,梦里什么都有。”
“南域王还在呢,不要命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更有人开始怀疑地打量起那沉默的巨碑,低声议论纷纷:“它真的没问题吗?一连上百人了,竟无一人成功?它是不是该自我反省一下?为何如此苛刻?”
“……”
苏衔酒袍袖无风自动,亲自镇守于碑侧,可面色却愈发凝重。
他亲眼见证一连百余人尝试,其中不乏各界声名显赫的少年天才,然而结果惊人一致——竟无一人能于此碑上留下哪怕发丝般的刻痕。
那面古老的神碑依旧静默矗立,周身流转的混沌气息仿佛带着一种源自太古的、冰冷的傲慢,无声而坚定地拒绝着所有凡俗之触,漠视着下方一切的喧嚣与挣扎。
“莫非这万古神碑……当真出了差错?”
苏衔酒眉峰紧蹙,目光如实质般落在碑体之上,仿佛要勘破其内部蕴藏的大道法则,喃喃低语声中首次透出一丝不确定。
“它所测的应是血脉中最本源的天赋才对。我云上学宫此番招收的学员,皆为六界精挑细选、万里挑一的天骄,怎会无一人成功?”
“究竟是神碑有损,感应失灵……还是其遴选门槛……高至如此难以企及,远超我等预估?”
他心绪翻涌,愈想愈惊,终是按捺不住,倏然踏步上前。周身散漫之气为之一敛,朝着云端那至高星座之上,郑重躬身行礼:
“灵帝陛下,神碑当前,百试无果。恕苏某斗胆冒昧,欲亲身一试此碑玄奥,不知可否?”
声浪荡开,众皆屏息。
云端之上,月满衣垂眸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