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瞬间释放,吓得沉香浑身一颤,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孙悟空瞪着他,眼中凶光毕露:“想学本事?想劈山救母?想跟玉帝老儿对着干?”
沉香虽然害怕,但一想到母亲,还是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有种!”孙悟空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俺老孙平生最烦的就是天庭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太白老儿不让俺教,俺老孙……还真就不能明着教!”
他走到沉香面前,一脚将他踹了个跟头:“但是,俺老孙凭什么教你?你这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凡人,连给俺老孙提鞋都不配!”
沉香忍着痛爬起来,眼中满是倔强。
“想留下来,可以!”孙悟空指着洞外,“看到那片桃林了吗?去,给俺老孙砍柴!看到那条瀑布了吗?去,给俺老孙挑水!还有这水帘洞,里里外外,给俺老孙打扫干净!”
“你……”沉香一愣。
“你什么你!”孙悟空不耐烦道,“俺老孙这里不养闲人!你既不是俺的徒弟,便只能当个杂役! 什么时候让俺老孙满意了,或许可以考虑指点你两手。若是不愿,现在就滚!”
这熟悉的台词,几乎与当年菩提祖师如出一辙。
沉香看着孙悟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了看洞外那根本望不到边的桃林和那万钧瀑布,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我……我做!”他咬牙道。
“哼,那还愣着干什么!”孙悟空不知从哪摸出一柄锈迹斑斑、刃口卷曲的破柴刀,丢在沉香面前,“去!那边的桃树林,最硬的铁核桃树,今天之内,给俺老孙砍一百棵回来!砍不完,没饭吃!”
沉香捡起那柄比他还高的破柴刀,只觉得入手沉重,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拖动。
……
自那日起,沉香便开始了在花果山苦行僧般的杂役生涯。
孙悟空言出必行,当真不闻不问,只当他是洞中多出来的一个小苦力。 那铁核桃树,坚硬如铁,沉香用尽全身力气,一刀砍下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虎口却被震得鲜血淋漓。他红着眼,不服输,一刀,两刀,十刀……从日出砍到日落,直到精疲力尽,也未能砍断一根树枝。 饥肠辘辘地回到水帘洞,迎接他的,只有孙悟空冰冷的嘲讽和满地需要打扫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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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水,更是酷刑。那瀑布的水流何其凶猛,他刚一靠近,便被巨大的水压冲得东倒西歪,别说取水,连站稳都难。
打扫,更是无穷无尽。这水帘洞仿佛有灵性,他前脚刚扫干净的地面,后脚便又落满了灰尘和猴毛,仿佛永远也扫不完。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沉香从最初的急躁、不甘、愤怒,渐渐变得麻木、沉静。他不再去想什么时候能学到法术,不再去抱怨任务的不可能。他只是沉默地,机械地,用尽全力去完成眼前的每一件事。 他的手掌早已磨出了厚茧,又磨破,再结茧,变得如同老树皮般粗糙坚硬。他的身体在极限的劳作下,非但没有垮掉,反而被淬炼得愈发精悍结实,体内那股奇异的火热力量,也在这种压榨下,变得愈发沉凝、壮大。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到的云端,或者水帘洞的阴影里,总有一双火眼金睛,平静地注视着他。 “不错,不错,这股子韧劲,没丢俺老孙的脸。”孙悟空满意地摸着下巴,“浮躁之气磨得差不多了,心性也算坚定了。是时候……换个法子了。”
这一日,沉香拖着疲惫的身体,挑着依旧空空如也的水桶,第无数次被瀑布冲倒在地。他趴在冰冷的岩石上,几乎要放弃时。 一个苍老而温和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少年人,为何在此徒劳?” 沉香猛地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穿朴素道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道人。老道人手持一根翠绿竹杖,眼神深邃如星海,正含笑看着他。 这……这又是谁? 沉香一愣,这老道人的气息,与那凶巴巴的齐天大圣截然不同,反而给他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