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儿子的、别扭却又真实的复杂情绪。
“父亲。”
这两个字，轻得像风，却重重砸在牛魔王的心头。
“照顾好娘。”
话音落下，金光散去，投影瞬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那句“照顾好娘”，在空荡荡的山谷中回荡。
牛魔王呆立当场，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
许久，两行热泪顺着他粗犷的脸庞滚滚而下。
“他……他叫我父亲了……”
牛魔王喃喃自语，随即猛地一拍大腿，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狂笑，那笑声中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动与狂喜。
“哈哈哈哈！听见没！猪头！沉香！你们听见没！！”
牛魔王一把抓住猪八戒的肩膀，摇得猪八戒直翻白眼，“那臭小子叫我父亲了！他终于肯理我了！哈哈哈哈！”
“哎哟！松手松手！骨头要散了！”猪八戒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揉着肩膀，看着疯疯癫癫的牛魔王，叹了口气，“老牛啊，你是不是傻？那小子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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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牛魔王一愣，“什么重点？”
“‘照顾好娘’啊！”猪八戒翻了个白眼，“你这还不明白？红孩儿这么多年不理你，甚至连面都不愿见，你当是因为被菩萨收了？那是因为你这老牛不着调！”
猪八戒指着牛魔王的鼻子，没好气地道：“你把人家铁扇公主扔在芭蕉洞守活寡，自己跑去积雷山找那个什么玉面狐狸精快活！红孩儿那是替他娘出气呢！他恨你负心薄幸，这才一直冷着你！”
“这……”牛魔王如遭雷击，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他想起了之前在积雷山，铁扇公主对他喊打喊杀的模样，又想起红孩儿刚才那冷漠中带着怨怼的眼神，最后那句“照顾好娘”，
“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牛魔王懊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俺老牛……真是糊涂啊！我儿这是在怪我，怪我对他娘不好啊！”
他猛地转过身，望向东方积雷山的方向，又望向更远的翠云山芭蕉洞，眼中满是悔恨。
“不行！俺得回去！俺得去找铁扇！”牛魔王像是屁股着了火，“我儿既然开了口，俺老牛就算跪搓衣板，也得把这事儿给平了！”
说到这，他猛地看向沉香，眼中再无之前的敷衍与敌意，反而透着一股感激。
“沉香！今日若非你这宝莲灯净化了我儿的分身，化解了他的怨念，俺老牛怕是这辈子都听不到这声‘父亲’了！”
牛魔王重重地拍了拍沉香的肩膀，豪气干云地道：“这份情，俺老牛记下了！你不是要找我帮忙吗？说！只要俺老牛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哪怕是……哪怕是去跟那天庭干一架！”
沉香看着眼前这位性情中人的大妖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拱手道：“前辈言重了。晚辈此来，只为一事。”
“劈天神斧？”牛魔王大手一挥，“这事儿包在俺身上！俺虽然不知道那斧头具体在哪，但俺知道谁知道！”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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